苏念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眼泪却跟着滚了下来,混着笑意在眼角晕开:“知道了……知道你疼我。”
她伸出没什么力气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指尖擦过他眼下的乌青:“阿渊,我从来都信你,不管是你疼我,还是你不应该背负世人的骂名,我都信你!”
从他在石林里放缓的脚步,到他在山洞里替她上药时的小心翼翼;从他笨拙地学着炖甜汤,到他此刻不顾忌讳闯进来握紧她的手……这些点点滴滴,早已拼凑出最坚实的证明,哪里还用得着他这般急着剖白。
夜渊紧绷的下颌线终于柔和下来,俯身将额头抵在她的手背上,像个得到糖的孩子,眼底翻涌的情绪渐渐沉淀成一片温柔的海。
稳婆将洗干净的孩子抱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在苏念身侧。两个小家伙不知何时已经不哭了,闭着眼睛咂着小嘴,小脸蛋红扑扑的,像两朵刚绽开的桃花。
夜渊屏住呼吸凑过去看,手指悬在半空,犹豫了许久,才敢轻轻碰了碰女儿的小拳头。那小拳头忽然动了动,像是握住了他的指尖,瞬间让他心头一软,刚才剖白心意时的紧张,竟被这轻轻一握驱散得干干净净。
“你看,”苏念轻声说,“她们也信你。”
夜渊抬头看她,月光从窗棂漏进来,落在她带笑的眉眼上,温柔得让他移不开眼。他忽然俯身,在她唇上印下一个极轻的吻,带着劫后余生的珍重:“念念,往后年年月月,我都让你看见,让你看见我有多疼你,让你看见这两个小家伙如何被捧在掌心,让你看见,这往后的日子,全是安稳与暖意。”
苏念笑着闭上眼,将头往他身边靠了靠。身侧是柔软的婴孩,掌心是他温热的手,鼻尖萦绕着草药与奶香混合的气息,这大概就是世间最圆满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