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渊正低头替苏念擦去脖颈间的汗,忽然听到稳婆在一旁低声跟魔医念叨:“都说尊上从前冷硬得像块万年寒冰,今日见了才知,竟是这般疼惜尊后……”
他动作一顿,抬眼时,眼底还残留着未褪的红血丝,却刻意加重了几分语气,像是在对苏念说,又像是在对满室的空气宣告:“我对她,从来都是这样。”
苏念累得眼皮打架,却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认真逗笑了,气若游丝地哼了声:“哦?那从前是谁……在石林里对我冷言冷语?”
夜渊的耳尖微微发烫,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声音却愈发笃定:“那时是我蠢,看不懂自己的心。可自你揣着她们闯到我面前,我就知道,这辈子都离不开了。”
他低头,视线落在她平坦了些许的小腹上,又扫过稳婆怀里那两个小小的襁褓,喉结滚动着,将那些藏在心底的话一股脑倒了出来:“你在洞里受了伤,我守在你床边,摸到你后腰那道疤时,指节都在抖。那时我就想,往后就算拼了性命,也不能再让你受半分委屈。”
“你总笑我缝不好襁褓,可那些针脚歪歪扭扭,每一针都想着,要让他们出生就有暖衣穿,不让你再为这些琐事操心。”
“方才在门外听你喊疼,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着要闯进来替你受着。什么煞气不煞气,什么规矩不规矩,都比不上你皱一下眉头。”
他说得又急又快,像是怕慢了半分,就不足以证明自己的心意。苏念听得眼眶发热,原来那些她不曾细想的瞬间,他都一一记在心上,用他自己的方式,笨拙又虔诚地疼惜着。
魔医在一旁捋着胡须,忍不住插了句嘴:“尊上这话倒是不假。前几日我撞见他在库房里翻医书,对着‘产妇宜忌’那一页翻来覆去地看,连午饭都忘了吃。”
稳婆也跟着点头:“可不是嘛!昨日我瞧见尊上亲手给小被褥缝花边,针扎到手指都没吭声,就盯着那线头傻乐……”
夜渊被说得有些不自在,却没反驳,只是固执地看着苏念,像是在等一个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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