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和月满月那天，别墅里第一次有了除他们之外的访客。副官捧着军功章和最新战报过来时，凌彻正笨拙地给凌月换尿布，小家伙不老实，小脚蹬得他作战服上沾了好几块水渍。
“元帅，这是z-7星域的庆功勋章，还有……”副官的声音顿了顿，目光扫过摇篮里啃着手指的凌星，又看向沙发上逗着凌月的苏念，喉结滚了滚才继续说，“边境传来急报，虫族余孽联合了暗星系的掠夺者，在a星域发起突袭，三个殖民星已经失守。”
凌彻系尿布的手猛地一顿，金属搭扣“咔嗒”一声扣歪了。凌月立刻瘪起嘴，眼看就要哭出来，苏念连忙接过孩子，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眼底的笑意淡了下去。
“具体伤亡？”凌彻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刚才还带着温柔的眉眼重新覆上冰霜，和在星舰指挥舱里的模样重合。
“驻守舰队损失三成，殖民星平民……”副官艰涩地报出数字，“需要立刻增派援军，否则战线会持续溃败。”
客厅里的空气骤然凝固。凌星似乎察觉到气氛不对，也停下了啃手指的动作，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父亲。凌彻站在原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上的虾壳手链，那串被苏念攥过无数次的链子，此刻硌得他手心发紧。
他看向苏念，她正垂着头哄凌月，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有些苍白，尾鳍安静地贴在地毯上，没有像往常那样轻轻摆动。
“我知道了。”凌彻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声音沉得像淬了冰，“让参谋部十分钟后召开紧急会议，我现在回元帅府。”
“阿彻。”苏念忽然抬头叫住他，怀里的凌月已经睡着，她把孩子放进摇篮，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尖帮他理了理歪掉的衣领，指尖带着微凉的湿意，“什么时候出发？”
“今晚。”他握住她的手，她的指尖在发抖，“念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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