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春雪压塌端州驿马厩时,工部八百里加急的劾奏正放在包拯案头。公孙策的折扇挑起碎砚中的密函冰纹:「这'苛政'二字,倒是与张大江私铸的铜钱同模。」扇面《百族图》某处裂开,露出猺人项圈上拓印的古风密文。
「包希仁可知'水至清则无鱼'?」张大江的鎏金算盘砸在丰济仓门柱上,震落袋中掺沙陈粮。展昭剑尖挑起粮堆中的鼠尸,“姓张的,这就是你交的好粮?”
韩琦携玄甲令箭破门而入,看到公孙策正欲上交的密信残页:「稚圭兄且看!」残页遇血显形,竟是吴钟与西夏使者在北岭山洞接头的约会文字。包拯的混元气激得信纸浮空,墨迹渐次蜕变干硬。
侍郎府的红木柱渗出松烟香,韩琦的亮银枪横架吴钟脖颈:「侍郎可识此物?」枪缨缠着的玄铁令,内藏的半枚虎符与吴钟腰间残片相契。殿外忽传猺人骨笛声,盘阿朵赤足捧来的铜鼓里,二十支带火漆的弩箭随鼓点震出——箭杆西夏文正是吴钟表字。
「韩兄!此乃范公遗策。」包拯撕开獬豸补子,夹层的《横山屯田图》遇烛火显出血色批注。
五更鼓响时,包拯的马车已碾过汴梁界碑。雨墨掀开车帘,怀中端砚石髓凝成\监察御史\官印纹样。公孙策的折扇掠过护城河水。
西江新码头的晨雾里,盘阿朵的项圈突然坠地。银片拼出的舆图上,\汴京\二字正被獬豸日晷的光斑灼穿。书院蒙童的诵读声乘着商船帆影,在运河上荡开新调:「青天高,浊水遥,铁砚磨穿见分毫...」
寒露凝在汴梁城垛,展昭的西夏狼皮大氅裹着佩兰药香。他靴底暗藏的星岩碎砚刮过枢密院后巷青砖,刻出三道獬豸尾纹——正是与韩琦约定的暗号。
「特使请看此物。」吴钟的玉笏裂开夹层,半幅横山血书遇烛火显形。张大江的鎏金算盘突然炸珠,十二颗翡翠子竟嵌着工部密库的弩机图。展昭的党项弯刀轻叩案几,刀鞘暗纹与三年前红莲匕首同脉:「可汗要的是整条漕运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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