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策的鸦青袍角扫过窗棂,檐下铜铃无风自动。包拯的混元气透过地砖漫上酒盏,琥珀光里浮起二十个西夏文字「诛」。吴钟突然掀翻矮几,瓷片割破张大江的锦袍——内襟竟缝着整叠带密使花押的盐引。
「动手!」展昭的弯刀劈碎北窗,韩琦的玄甲军撞破朱门。张大江的算盘突射淬毒银珠,却撞上公孙策展开的《洗冤录》扇面——墨迹遇毒凝成整幅蜈蚣图。吴钟玉笏炸开毒烟,展昭反手掷出狼皮大氅,罩引爆的蛊虫囊。
包拯的混元气破空而至,震塌密室暗格。二十箱带火漆的军械账册倾泻而出。韩琦的亮银枪绞住吴钟蹀躞带,带扣嵌着的虎符残片射出寒光。
「尔等可知此弩来历?」公孙策鹤翎挑起箱中神臂弩。张大江飞奔夺门,展昭的弯刀旋飞削断其玉冠——冠中暗藏的西域地图遇血显形,绘着直通慈元殿的密道。
五更鼓震碎残月时,吴钟的獬豸补子裂成破布。包拯扯下其假须,皮下黥着的西夏文「诛」字渗出血珠,与北岭猺人项圈暗纹相契。韩琦的枪尖抵住密室蟠龙柱,整面墙柜轰然洞开——三千卷带齿痕的叛国书,墨香竟与丰济仓陈粮同腐。
晨雾漫过汴河新码头,展昭洗净易容药膏。公孙策的折扇掠过囚车,扇面《百族图》添了戴枷的吴钟画像。
獬豸灯笼在枢密院檐角晃荡,包拯抚过残缺的虎符。新铸的御史印发烫,印纽裂纹里渗出星岩书院蒙童的墨香,恍惚又是端州城的那支插秧谣:「青天高,浊水遥,铁砚磨穿见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