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孝穆在驿馆的暖阁里,面前摊着一本《华严经》,香炉里青烟袅袅。 他的面容慈和,总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像一尊被香火供奉得温润的古佛。当听到耶律德失手并被扣押的消息时,他脸上的笑意并未减退,反而加深了些许,眼尾绽开更细密的纹路,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禅机公案。只有最细心的人才会发现,他捻动佛珠的拇指,在那一刹那,用力按在了一颗刻有修罗像的珠子上,指节微微泛白。
“包希仁……果然名不虚传。”他轻声笑道,声音醇厚温和。窗外的光线照在他半张脸上,那含笑的一半光明慈祥,隐在阴影里的另一半,眼神却幽深得如同古墓,里面没有丝毫笑意,只有一种打量猎物的、古老的冷静。他的情绪变化,如同最高明的幻术,表面的慈悲与内里的狠辣交织在一起,你永远分不清哪一张才是他真实的面孔。他用文化做糖衣,用信仰做迷香,杀机都藏在那看似最无害、最风雅的谈笑之间。
野利仁荣是显性的绝对理性 ,其表情动态趋于 “凝固” 与 “内压” ,如同精密仪器,故障只意味着需要更冷酷的校准。他的威胁是直接的、战略层面的、如同北地寒流。
萧孝穆是隐性的极致伪装 ,其表情动态趋于 “扭曲” 与 “镜像” ,如同深海旋涡,表面平静,内里吞噬一切。他的威胁是迂回的、文化层面的、如同江南梅雨,无声浸润。
这两位对手,一明一暗,一刚一柔,共同构成了包拯团队在榷场需要面对的、几乎不可能战胜的智力巅峰。他们的每一次表情微动,都可能预示着一次关乎国运的阴谋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