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你到底想干啥啊?”张材屁颠屁颠地跑出来接应棠娇娇。
“你别管,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就行了,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棠娇娇塞给他一百块钱。
张材眼前一亮,“好嘞我不问,嘿嘿,娇娇咱进去吧外面怪冷的。”
棠娇娇以隔壁县王场长侄女的借口来了牧场好几回,门口的大爷都认识她了,也没拦她。
“棠清妤呢?有没有看见她?”
“我刚见她去找场长了,不在沈健两人那。”
棠娇娇眼底浮现浓烈的恶意和恨意,跟着张材进了他的宿舍,张材的宿舍就在沈健谢书华房间隔壁的隔壁,距离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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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清妤找到场长,先是借他的电话给昆市和沪市打了两个电话,给裴砚深和表哥他们报了平安。
然后才和场长说起来意。
“你是说老张很可能给公牛下了药,导致公牛发qing 从而伤人?”
扎西场长陷入沉思,“可他有什么理由害人?图什么?”
棠清妤眼神平静:“这个当然要问他,他给牛饲料里加东西这个动机明显就不对劲儿,不给别的牛的饲料加东西,偏偏给沈同志照看的牛加。
别的公牛并没有发qing行为,就光那头牛。”
“你说得也有道理,这个细节我们查的时候的确没想到,棠同志你等等,我把人叫来给你问问。”
扎西场长出门扯着嗓子喊了句,不多时一个三十来岁老实本分眼神却带着几分奸猾的汉族男人推门进来。
“场长您找我?”
“老张啊,我这里收到一封关于你的举报信,信上说你给沈健同志照看的那头公牛下了兽用催qing药,才导致公牛发狂差点致沈健和谢书华死亡?
这事真是你做的?”扎西场长直截了当询问。
老张瞳孔紧缩了一瞬,额头冒出细密冷汗,眼珠一转刚要说不是自己。
一道金芒歘地冲向他眉心,他眼神混沌一瞬,脑海中那道让他说真话的清音立马控制住他。
老张不由自主地吐出了真话。
“场长,是我昏了头给饲料加了催qing药,但这事是张材给了我三块钱指使我的,他说沈健谢书华眼睛长头顶上看不起人,只想给他们一天教训。
没想着让他们死啊,场长我可以给沈健同志两人写道歉信,求您饶了我这回吧。
再说沈健他俩也没事不是!”
扎西场长脸色黢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们思想被严重腐朽,无故伤人导致人重伤差点死亡,犯下反革m罪,还想我饶了你们?做梦!
棠同志,我立马让场里的保卫干事去把张材严密看守,等去县里路好走了就把他俩扭送公安局去!
这事我一定给你,给沈健两位同志一个交代。”
扎西场长冷哼一声,看都不看瘫软在地老张,直接出门去喊了保卫干事。
棠清妤跟在后面。
两名保卫干事连同棠清妤两人,四人脚步匆匆冲向张材的宿舍。
张材不在,正要去找时,棠清妤听见从舅舅舅母房间传来的说话声。
她神色惊变,极速冲向那间土坯房。
是棠娇娇的声音!!!
“舅舅舅母!”
“哎呀沈舅舅您也太不小心了,怎么就被牛给撞了呢,下次可千万得小心!”
棠清妤焦急惊慌的声音和棠娇娇刻意夹着嗓子的矫揉造作声音一同响起。
屋里的棠娇娇同样听到这道被她深深记在脑海中永远都忘不掉的属于仇人的清灵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