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超,别冲动!”大佬坤额头渗出冷汗。
他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无意反抗:“先生,这是个误会,那群小子不懂规矩,死有余辜,但我对您一直是诚心合作。”
“如果不是这样,你以为你还能站着说话?”
神秘人一脚踢开箱子,染血的黄金滚到大佬坤脚边。
“你来善后。”
大佬坤连忙用袖子擦汗,如释重负:“明白!”
“再有下次,我让你连鬼都做不成。”
“不敢!绝对不敢!”大佬坤毫不怀疑对方的能耐。
神秘人正要离开,目光却落在角落低头沉默的y身上。
“她欠了债,我们准备让她接客还钱。”大佬坤赶紧解释,突然眼睛一亮,问y:“你还是 ** 吗?”
“?”y一愣。
但看着大佬坤的眼神和神秘人的存在,她瞬间明白了什么,连忙点头。
“先生,这女人欠我们的钱,现在送给您,您看……”
“坤哥!”阿超想阻拦,却在y的目光下咽回了话。
出乎意料,神秘人干脆地点头:“行,以后由她替我收钱。”
“没问题!全听您的!”
大佬坤凑近y,压低声音威胁:“别以为跟了他就轻松,要是敢耍花样,你我都没好下场!”
y神情恍惚地点点头,显然没明白话中深意。
跟我走。黑衣人朝y说道。
终于能逃出这个魔窟,哪怕前方是另一个火坑,y仍义无反顾地跟了上去。她快步追上黑衣人,鞋跟在地面敲出急促的脆响。
后天她会来交货,备好现金。
黑衣人撂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去。
呼——坤哥像泄了气的皮球瘫进沙发。
坤哥...阿超失神地望着门口,那个朝夕相处的女人就这样头也不回地走了。
发什么呆!赶紧跟我串供!
串供?串什么供?
纹龙他们死了,帽子马上就会找上门。黄金的下落绝不能露馅,先找地方藏好!
y紧跟着黑衣人,始终**。
离开囚禁她整整三十天的牢笼,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
黑衣人驾车带她来到码头,泼洒汽油将车辆付之一炬。
随后将她安置在一间逼仄的公寓里。
以后你就住这儿,少出门。
黑衣人说着突然揪住她的长发用力一扯。
y对这个毫无怜悯之心的男人充满憎恶——所谓的救命恩人,不过是把她推进另一个火坑罢了。
黑衣人无视她怨毒的眼神,用泛黄的空白符纸裹住那缕发丝。
别妄想逃跑,你逃不掉。
y不屑地撇撇嘴,满脸写着不信。
黑衣人扔下一叠钞票:后天我来找你,自己去买部手机。
他拎着两只皮箱走向门口,突然掏出两个**纸人贴在门框上,对着虚空低语:看住她。
y扒在窗边确认黑衣人走远,立刻跳下床。
她才不会坐以待毙,必须趁现在逃离这座城市才算真正自由。
刚摸到门把手,两道幽光骤然闪现——
两个穿着红肚兜的惨白纸人凭空出现!
黑洞洞的眼眶直勾勾盯着她。
y尖叫着窜回床上,抱着枕头浑身发抖。
纸人倏忽消失。
此刻她才真正明白坤哥的警告:得罪这个黑衣人,等待她的不仅是 ** 折磨,更可能永世不得超生。
(
她想起被取走的那根发丝,身体颤抖得更加剧烈。
神秘人走出公寓,随手将黄纸包着的发丝抛进垃圾桶。
他转身望向公寓方向,嗓音忽然由沙哑转为清朗,笼罩面部的黑雾也渐渐散去:若这两个小伎俩能吓住他们,倒也有趣。
清晨,林成刚踏入警署就看见陈大伟忙碌的身影。
陈sir,您结束休假了?
大案突发,只能提前归队。
陈大伟示意林成跟上,带他来到审讯室。透过观察窗,可见大佬坤正接受警员问讯。
陈大伟推门而入,对审讯警员颔首示意。警员立即起身让位,两人在审讯桌后落座。
调整射灯角度,刺目的光柱直射大佬坤面部,逼得他眯眼闪躲。
交代吧,纹龙五人怎么死的?你们得罪了谁?
阿sir!我确实不知情,你们已经通宵审问了!大佬坤哭丧着脸。
有证人看见纹龙五人乘车前往码头,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他们的 ** 。但蹊跷的是——五人全是死于纹龙的配炝!
大佬坤面色骤变,狠狠啐道:那个 ** !
陈大伟叩响桌面:纹龙后脑中弹,总不可能是他自己开的炝。现场还有第五人?你们究竟结了什么仇?
这次大佬坤面不改色:阿sir,我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去码头。昨晚我和阿超在公寓喝酒,当时巡查的几位警官都能作证!
他们是你手下,你会不知情?
阿sir,我们是正规汽修厂,可不是什么帮派,您千万别冤枉好人!大佬坤急忙辩解。
陈大伟叹气:稍后整理口供,确认无误就放你走。
离开审讯室后,林成立即追问:陈sir,具体什么情况?
昨天码头发生命案,大佬坤五个手下遇害,但凶手成谜。在案发现场另一端找到他们驾驶的汽车,可惜已烧成废铁,毫无线索。
陈大伟叉腰说道:这案子棘手得很,胡sir很头疼。现在连凶手身份、作案动机都毫无头绪。
“就这样放走大佬坤他们?”
“已经扣了他们一整夜,嘴巴比拉链还紧,问不出东西只能放人。”
林成侧头瞥了眼正从审讯室出来的大佬坤,对方也斜眼扫了他一下。
大佬坤冷哼一声,大摇大摆地走出了警局。
两天过去,案子毫无进展。
重案组只能根据现场痕迹和脚印推测:
一个穿燕尾服的假人胸口挨了一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