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人和四名死者中间摆着两个箱子。
纹龙当时可能提着很重的东西逃跑,却在背后被人一炝毙命。
整件事迷雾重重,没人能理清来龙去脉。
林成虽不属重案组,却一直帮着陈大伟梳理案情。
在旁人眼里,他跟着主理此案的陈大伟,已经算半个重案组的人。
胡警官被这案子搞得焦头烂额,天天拍桌子骂人。
“陈sir!有线索!”
一名警员快步跑来,压低声音说:“那晚有目击者!”
“什么?!”陈大伟猛地站起来,“有目击者为什么不早说?”
“是条私人渔船,平时不靠岸。这次看到悬赏才找上门。”
“人在哪儿?”
“外面等着呢。”
陈大伟立刻往外走,林成紧随其后。
“你什么时候看见他们的?在哪儿?把经过一字不漏地说清楚!”
“阿sir,那个赏金……”对方搓着手指。
“钱少不了你的,但要是敢耍花样,我饶不了你!”
“是是是,我保证实话实说……”船主努力回忆着。
“那天晚上8点多,我下午接到电话,让我去码头准备连夜出海。昨晚喝多了,提前两小时到,就在船上睡着了。”
“醒来发现码头上多了六个人。一个男的穿着燕尾服、戴礼帽,像电影里那样,还拄着手杖。另外五个是一伙的,好像在谈什么交易。”
我离得很远,海风又大,没听清具体内容,但五个人中有四个突然蹲在箱子前数东西,唯一站着的**把其他四人全杀了。
活下来的那人用炝指着穿燕尾服的家伙,可对方早在他转头时就溜了,还故意留了个假人在原地。
最后那人对着假人开了炝......
随着细节逐渐明朗,陈大伟脑海中的画面越来越清晰。
所以是大佬坤手下五人里出了叛徒,想独吞后 ** 灭口,结果反被对方干掉了。
但陈大伟困惑地抓着头:这么明显的假人怎么会认不出来?那个**又是谁?
陈sir,应该是纹龙。林成递上文件,炝上只有他的指纹。
燕尾服凶手很狡猾。陈大伟点头道。
全程目击者的供词给破案带来了关键突破。
警官,我那件事......渔船主搓着手赔笑。
阿成,抓人。
长官!为什么?
你自己承认协助犯罪,还不够拘留吗?
** 敢阴我......放了我......长官求您了......钱我不要了......叫骂声渐渐弱了下去。
临近黄昏,警员们陆续下班,重案组还有人加班查案。
阿成,下班喝一杯?猥琐的**搭着他肩膀,有正妹哦。
人家女友那么正,会稀罕你介绍的?陈百龙拽走**,不过你上次说请客一直没兑现,该不会想赖账吧?
哪能!明晚!明晚我请!林成赔笑,今晚真有事,对不住龙哥!
行吧,饶你这次!
林成离开警局,驾车绕了几圈停进停车场。
直到夜幕降临,他才提着袋子和箱子下车。
走进厕所,他套上燕尾服。
蹬上皮靴。
戴上圆顶礼帽。
对着镜子端详时,他晃了晃黄符。
刺啦!
符纸自燃,黑烟笼罩了他的面容。
最后他从袋中取出一根手杖。
他腋下夹着文明棍,在水龙头前冲了冲手掌,甩着水珠踏入夜色。
………………
…………
逼仄的出租屋里,
may蜷缩在床角,像尊凝固的雕像。
直到那个戴高礼帽、拄着手杖的剪影出现在门框。
男人撕下贴在门上的纸人,喉间滚出沙哑的低语:乖女孩
皮箱搁在茶几的瞬间,他的皮鞋已转向门口。
去找坤哥讨债
may的喉结上下滚动:怎么...怎么把钞票交还给您?
玄关的身影顿了顿:遇事烧黄纸
两张符咒飘落在榻榻米上:等电话
房间里只剩攥着符纸发抖的may。
午夜,出租车顶灯划破浓雾。
见鬼,今晚街上怎么没人?
司机嚼着口香糖,腕表在路灯下泛着青光:23:17
收工!
收音机旋钮被拧得咔咔响。
又是这个神棍!司机啐道。
歌剧咏叹调立刻填满车厢。
要命!
频道切回灵异故事栏目时,车灯正好照亮路边拄手杖的燕尾服男子。
老板,搭车吗?
对方礼帽下的阴影纹丝未动。
呸!装模作样!轮胎在骂声中碾过教堂 ** 。
车头灯扫过哥特式尖拱门,突然照亮了黑 ** 包裹的纤直小腿。
雪纺衬衫被饱满胸线撑起第三颗纽扣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