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家依依惜别,我们提着行李走到车站。
走远了,还能看到有两人站在那里和我们挥手。
那一幕,就像很多年后想起来,还会在梦里看见的场景。
班车没让我们等太久。
刚一上车,我就想起上次晕车吐得昏天黑地,赶紧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准备闭眼睡觉。
廖岩坐在旁边,早就剥好了橘子,放在手心里,说:“等一会儿实在难受就闻闻。”
我忍不住笑了,给他小子练出来了。
不知睡了多久,一觉醒来,已经到安岳了。
外头的街道还是熟悉的样子:小卖部门口的糖果罐、街边油炸摊的香味、还有夜色里摇摇晃晃的灯火。
想到第二天是周末,我站在车站边还在乐呵呵地说:“太好了,不着急!”
张熙臣摇头笑我:“坐了一天的车还这么开心,不会因为你说的那个什么,上班综合症吧?”
我歪着头调皮地说:“对啊,今天没有上班综合症,今晚是周末狂欢日!”
蓉蓉也笑,说:“你啊,总是能编出这些稀奇古怪的词儿。”
终于回到熟悉的小家,我一下张开双臂,冲着屋子喊:“啊,我的小家,我的桌子,我的床,我想死你们啦!”
廖岩看着我,嘴角止不住笑意:“车上睡了五个小时,怪不得这么有劲儿。”
我嬉皮笑脸地跑过去环住他腰,仰头看他说:“先去洗漱吧,这次我来收拾家里。”
廖岩看着我:“没事,我和你一起收拾。”
我推了他一下:“快去吧,不然一会儿洗手间还得排队。”
谁知他低头在我耳边暧昧地说:“谁说要挨个洗了,一起洗不就行了。”
我脸一红,轻声骂:“讨厌!”
就这样,一晚过去。
第二天一早,我醒得早,廖岩还在睡,我怕吵醒他,轻手轻脚地从屋里走出来,在外面的走廊呼吸新鲜空气,发现蓉蓉也出来了。
我们彼此看了一眼,都吓了一跳,然后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俩像约好了一样,一起去楼上找玉琴。
刚走到门口,轻轻敲了下门,门“吱呀”一声就开了。
玉琴的肚子大了好多,行动时带着点小心翼翼:“我还想着下楼看看你们回来了没有呢!”
见到她,我和蓉蓉一下就扑过去抱住她,又生怕压到她的肚子,我俩都兴奋得跳起来。
三个人紧紧抱在一起。
我们又怕吵到舒云霆,还压着嗓子,轻轻喊:“玉琴,我们好想你!”
玉琴眼圈红了,笑着说:“我也是。”
蓉蓉也憋着笑:“小声点,小声点……”
可她自己说着说着,也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