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诚抢先答:“你郭姐不仅知道,她和你师父还是安岳县精神科的奠基人呢。”
“啥?”石永安眼睛瞪大,差点站起来,整个人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他盯着我,满是崇拜:“师父,那快讲讲,什么是精神科?”
林琛这时已经把饭盒一一拿出来,摆在桌上,热气腾腾的饭香弥漫开来。
我正要开口,却看向蓉蓉,问:“又过来了?瑾之呢?张熙臣呢?”
蓉蓉一边放东西一边答:“他和老舒出去看现场了,跑运输线路,今晚还没回来。玉琴在林家带孩子呢。”
我眉头皱了起来。
本来廖岩出野外已经够让我担心的了,如今外公和舒爷爷又出去了。
明明才经历过泥石流,要我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林琛见我神色,立刻安慰:“师父别担心,我爸妈看着呢,没问题的。”
石永安早就迫不及待,已经掀开一个饭盒,动作很自然。
我笑着摇头,自己也拿起筷子。
李诚一边递饭盒一边说:“快点说吧,你们的精神科。”
我点点头:“好,那今晚就当故事大会。我来给你们讲讲精神科是怎么回事……”
正说着呢,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贺晓伟拄着拐杖,一瘸一拐走了进来:“欢迎我加入吗?我可太清楚你们的精神科了。”
气氛微微一滞,几人沉默了片刻。
我虽心中有些意外,但很快恢复如常,抬手示意:“坐吧贺医生。”
他摇头:“别叫我医生了,叫我晓伟,或者老贺。我不再是医生了。”
“习惯了,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呢?懒得改。”
贺晓伟愣了一下,神情复杂,但终究还是挨着李诚和石永安坐下,隔着两个人远远地避开蓉蓉。
蓉蓉虽然同意他留两周,但眼神始终警惕,随时准备与他保持距离。
我开口继续讲精神科的故事,忽然,门口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值夜班的卫生员推门进来,神情紧张:“诚哥!来了个病人,说是收庄稼时被镰刀割到手了!伤口太深,我看得发慌,估计要缝合。”
李诚和石永安几乎同时站了起来,椅子在地上发出“吱呀”声。
我看向李诚,问:“诚哥,你有缝合的经验吗?”
“有过几次。”
贺晓伟也站了起来,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走过来,林琛怕他站不稳,赶紧伸手扶住他。
贺晓伟和李诚说:“你来缝,我在旁边指导。”
我立刻想到现代医院里实习带教的场景:主刀在操作,实习生在旁边观摩学习。
我拍了拍手:“对,我们一起去。这就叫临床教学!”
林琛愣了一下,意外地问:“这么多人,一起去?”
我语气笃定:“一起去。lets 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