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和商业从来不是敌人。”
“真正的挑战，是在商业的框架里，让你的‘镜子’不失真、不屈服。它要能真实地，映出你心里的那个世界。”
塞隆听得很认真。风轻轻掠过她的发梢。
“那你呢？”李衡忽然问，“你有想过拍电影吗？”
塞隆明显一怔。
她低下头，指尖摩挲着那本笔记本的边角，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想过吧。只是……我不知道从哪开始。”
“这上面写的，”李衡指了指她的笔记本，“是你的想法？”
“嗯。”她抬头，目光中闪烁着不安与热切的光，“一些关于镜头、色彩、叙事的草图……我一直觉得，一部电影的灵魂，不只是故事，还在于它‘怎么看’世界。”
李衡笑了笑，那种笑容里带着久违的欣赏。
“我很期待，看到你眼里的电影世界。”
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名片，递过去。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塞隆的手指微微发抖，接过名片。
“我……不太懂好莱坞的规矩。”
“好莱坞没有规矩。”李衡轻轻把名片塞到她手中，语气里带着淡淡的笑意。
“如果有，那也只是别人定的。我们的工作——就是打破它。”
他站起身，转身离开。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消失在音乐厅的转角。
塞隆呆坐在长椅上，掌心紧紧攥着那张名片，指节微微发白。
风掠过她的脸，带来一阵淡淡的烟草味。
她的心跳得厉害，像是被什么东西点燃。
多年以后，查理兹·塞隆仍记得那个午后——
阳光、风，还有那个改变她命运的男人。
那一张名片，从那天起，成了她人生的第一场电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