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虎收枪而立,身姿挺拔,恭敬地行礼答道:晚辈谢虎,虽有师承,但出于某些缘由,不便透露。卢植见他小小年纪,竟如此诚实稳重,心中又多了几分赞许。此时,一个眉眼灵动的书童挤上前,拾起谢虎的枪套恭敬递还,借机深深看了他一眼——正是乔装后的萧如玥。
为了进一步试探谢虎的才学,卢植考校起他诸多学问。从经史子集到兵法谋略,从治国理政到天下局势,卢植的问题如连珠炮般抛出。而谢虎却神色镇定,对答如流,言辞间尽显聪慧睿智,思路清晰得让人难以置信他仅是个八岁孩童。当论及《孙子兵法》虚实篇时,谢虎道:“兵势之虚实,犹如古墓文化层,上层为虚则下层为实,需如考古般层层剥离,方能见其本真。敌示我以表层‘虚象’,其下必有深层‘实势’与之关联支撑。”此论一出,萧如玥在旁已是惊诧不已。卢植心中大喜,认定此子天赋异禀,将来必成大器,当下便有意收其为徒。
卢植面露欣慰之色,目光慈爱地看着眼前这个年仅八岁,却有着远超常人见识与武艺的谢虎,颔首微笑道:既你愿拜入我门下,今后当勤勉修习学业,切不可有丝毫懈怠。谢虎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坚定,乖巧地跪地,郑重其事地磕了三个响头,声音清脆而响亮:“师傅在上,徒儿定不负您所望!”
周围众人见大儒卢植收了这样一位年幼却天赋绝伦的弟子,纷纷投来羡慕与赞叹的目光。卢植微笑着牵起谢虎的手,向众人朗声道:此子聪慧过人,凭借自身卓越的资质,假以时日,必能为这动荡不安的乱世带来一番崭新气象。言罢,便带着谢虎,缓缓往自己的府邸走去。萧如玥紧跟其后,悄悄将一张布条塞进谢虎袖口,随即汇入人流,眨眼不见踪影。谢虎展开,上面只有一行字:白马寺后巷,等你。有要事相商。却未说明究竟是明日、下月,还是来年。无奈,只得继续跟着这位新拜的恩师卢植。
一路上,卢植与谢虎相谈甚欢。随着交谈的深入,卢植越发觉得这孩子对政治见解独到深刻,对于当下风云变幻的天下局势,虽年纪尚小,却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敏锐洞察与深刻理解。回到府中,卢植亲自为谢虎安排好舒适的住处,而后又从书房中取出自己多年来呕心沥血所着的兵书、政论等珍贵典籍,一一向谢虎详细介绍。谢虎发现其中一本《政论》的批注字体,与萧如玥布条上的字迹如出一辙。
夜深人静,月光透窗,映着谢虎毫无睡意的双眼。母后的血、智真长老的期许、卢植的学问、萧如玥的秘密,在他脑中交织。他攥紧被角,知道在这乱世,力量与知识,缺一不可。他不知道的是,此刻卢府书房内,卢植正与萧如玥密谈:“镇北王的山河社稷图,终于有了下落。”
与此同时,十常侍府邸深处,张让捏着从石塔废墟中找到的半块令牌,对着瘫坐在地的张国昀冷笑道:你说这孩子能解青铜鼎之谜?张国昀蜷缩在角落,浑身发抖:他…他能看懂饕餮纹…张让阴鸷一笑:“那就让他活着,替我们找到九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