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的清晨,斥候的马蹄声惊醒了瓦岗寨。 “报——宇文化及命宇文成龙为帅,率裴元庆父子及五万大内骁骑,已至虎牢关!”聚义厅内,徐茂公轻摇羽扇,目光扫过众人:“宇文成龙纨绔子弟,曾当街鞭打朝廷重臣,不足为虑。裴元庆年轻气盛,我等可用车轮战拖垮裴元庆,再寻破敌之机。”
谢虎倚在虎皮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触感温凉,却暖不透心底的沉郁。这半月来,他数次想去后山探寻萧如玥的消息,却总被林、沈二女以各种理由婉拒,心结越拧越紧。林晓玉捧着刚熬好的药羹递来,见他神情冷峻,嗔怪道:“看你这几日心事重重,可是在为战事烦忧?”沈斓曦取下墙上的玉箫,轻拨两下,箫声微沉,似也染上几分忧色:“那裴元庆号称银锤太保,力大无穷,夫君当真不担心?”谢虎闻言,缓缓抬眼,那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所有情绪都斩断。他仰头饮尽药汁,一抹嘴角,露出一抹近乎残忍的笑意:“担心?瓦岗只有战死的寨主,没有担心的懦夫。茂公先生之计,再加上你俩的相助,此战必胜。”二女被他身上骤然迸发的杀气所慑,相视一眼,各自回房准备。
次日辰时,两军对阵。裴元庆身披连环银甲,胯下照夜玉狮子踏起丈高尘土。项宇一夹马腹冲出,霸王枪直取咽喉。裴元庆双锤一横,“当”的一声巨响,火星溅起三尺高。项宇借力后跃,枪走偏锋刺向面门,裴元庆侧身让过,反手一锤横扫。两人你来我往,二十回合后,项宇虚晃一枪退阵,心中已有计较:“这小子锤法刚猛,力能开山,须耗其体力。”
单信义紧接着拍马而出,金钉枣阳槊舞出漫天寒星。裴元庆双锤左右开弓,每一击都带起破空锐响。槊锤相撞的瞬间,单信义虎口震裂,鲜血顺着槊杆滴落。但他咬牙不退,突然弃槊拔剑,剑身直刺裴元庆肋下。裴元庆侧身躲过,回手一锤砸在马鞍上,单信义的战马顿时瘫倒在地。
罗成银枪如电,眨眼间已到裴元庆身侧。梅花七蕊枪招连出,枪尖直点面门、咽喉、心口七处大穴。裴元庆双锤急舞,如银龙搅海般护住周身。两人激战三十回合,罗成突然变招,枪走下盘扫向马腿。裴元庆暴喝一声,双锤齐下,罗成遂即侧身,赶忙把银枪横提,要不是躲闪及时,银枪准被砸弯!
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带着风雷之势劈来,刀锋未至,寒意已透骨。裴元庆双锤交叉格挡,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关羽的赤兔马连退三步。王伯当的弓箭、赵云的亮银枪、华雄的关西大刀轮番上阵,校场上兵器碰撞声震耳欲聋。谢虎的十个徒弟结成八卦阵,长枪短刃配合默契,裴元庆虽能破阵,却也累得气喘吁吁。
裴元庆之父裴仁基见势不妙,急忙鸣金。宇文成龙却勃然大怒:“未立寸功便要收兵?来人,打裴元庆六十大板!”军棍落下,裴元庆咬碎钢牙,突然大笑:“元帅既然如此神勇,明日何不上阵会会瓦岗贼寇?”宇文成龙被激得满脸通红,当场下令:“明日我亲自率军,定要踏平瓦岗!”
夜幕降临,瓦岗寨内灯火通明。谢虎在演武场来回踱步,林晓玉与沈斓曦捧着机关图纸走来。“夫君,柯南又改良了诸葛连弩,可藏于马车之下。”沈斓曦展开图纸,林晓玉补充道:“明日宇文成龙若出战,我们二人在城头使用,也能用透骨钉扰乱敌军阵脚。”谢虎知此战必胜,抚掌大笑,笑声中却带着一丝孤绝与疯狂:“好!我和军师徐茂公已设下妙计,明日定叫宇文成龙有来无回!”
月光洒在校场,士兵们擦拭兵器的声响此起彼伏。谁也不知道,这场玩笑般的挑衅过后,即将到来的大战,瓦岗寨将迎来怎样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