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春大捷的捷报传遍江淮时,瓦岗寨的旌旗还浸着未干的血,谢虎却已站在中军帐的舆图前,指尖落在北方兖州的位置——那里,曹操的势力正像藤蔓般悄然蔓延。他并未沉醉于破城擒袁术的功绩,转身便召来贾诩与徐茂公,声音沉得像淬了寒的铁:“北方的豺狼,比淮南的草鸡更难缠。瓦岗的根基,得挪个更稳妥的地方。”
“文和,茂公,瓦岗暂且交给你们。”谢虎指着舆图上瓦岗周边的粮道与隘口,语气凝重,“文和是我军中第一军师,特种兵种的训练、新式物资的打造——猪油肥皂制军需、琉璃镜作了望镜、火药竹筒改攻城器,这些制胜王牌,你务必盯紧;茂公,你总揽山寨政务,安抚流民、屯田积粮,后方根基,绝不能动。”
贾诩眸底闪过赞许,与徐茂公对视一眼,两人齐齐拱手:“主公放心,瓦岗固若金汤,等您回来。”
诸事妥帖,谢虎只带了项宇与其他九名徒弟,换上粗布武师衣装,轻骑简从往山东济宁去。此行的目标,是那八百里水泊梁山——他早听说那水泊纵横,芦苇荡密如蛛网,是乱世里天然的屏障。
路上,谢虎从不懈怠。天刚蒙蒙亮,他便在晨光里练太极,招式柔缓却藏着千钧力,养气凝神间将周身疲惫化去;待到暮色沉沉,又在林间习蛇拳,身形如灵蛇穿梭,每一招都奔着要害去,练的是致命一击的狠劲。老十星月揣着忍术秘籍,一会儿隐在树后练潜行,一会儿捏着幻术符纸试障眼法,身影越来越飘忽;其余徒弟也各有专攻,有的打磨枪法,有的钻研阵法,马蹄声里满是少年人的锐气,武艺竟在赶路途中与日俱增。
不日便望见梁山的影子。烟波浩渺的水泊横在眼前,芦苇荡层层叠叠,风一吹就翻起绿浪,连阳光都透不进去——果然是易守难攻的壁垒。谢虎带着徒弟们在周边探查了三日,发现外围暗哨虽多,却个个无精打采,显然是久无战事,早懈怠了。可水泊里港汊纵横,像迷宫似的,没有内应贸然闯进去,跟自投罗网没两样。
“看来,只能拜山了。”谢虎摩挲着腰间的短刀,沉吟片刻下了决定。
他带着项宇与九名徒弟来到梁山泊入口,报上“江湖武师谢某”的名号。不多时,一个穿短打的小头目划着乌篷船过来,下巴抬得老高,却还算有礼,掏出块黑布:“山寨规矩,贵客进寨得蒙眼,莫怪。”
小船在水道里拐了不知多少弯,桨声在芦苇荡里荡出回音,终于停在一处宽大的码头。摘下眼罩时,众人都愣了——眼前的山寨竟这般气派,青石板路直通山顶,聚义厅的匾额金光闪闪,只是厅前飘着的“财源广进”大旗,怎么看都透着股铜臭,与梁山草莽的名头格格不入。
寨主白衣秀士王伦,是个面皮白净的文人,手指纤细得像没提过刀,眼神却总在谢虎身上瞟,藏着几分忌惮与算计。他早听说谢虎破寿春、擒袁术的威名,既想攀附这棵大树,又怕对方吞了自己的梁山,只得硬挤出笑脸,摆了桌丰盛的宴席,席间还让人抬来一箱金银珠宝,推到谢虎面前:“谢英雄远道而来,这点薄礼不成敬意,望笑纳。”
谢虎端着酒碗,脸上陪着笑,眼底却把厅内头领的位置、身手摸得一清二楚——杜迁粗手粗脚,是个蛮力型的;宋万眼神警惕,手总按在腰间刀上;唯有王伦,捏着酒杯的手指发白,显然是色厉内荏。酒过三巡,众人酒意上涌,戒备松了不少。谢虎指节在案上轻轻叩了三下,项宇立刻会意,猛地将酒碗掼在地上!
“哐当”一声脆响,九名徒弟如猎豹般扑了出去。杜迁刚要起身,项宇一脚踹在他膝窝,他“噗通”跪倒在地;宋万抽出刀要砍,老七的短刃已架在他颈侧;其余头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按在桌边动弹不得。王伦吓得浑身发抖,刚要喊人,项宇铁钳似的手已掐住他的喉咙,将他按在案上,酒水洒了他满脸。
“王寨主,这梁山,该换个主人了。”谢虎站起身,声音冷得像冰,没有一丝温度。
他本想一刀斩了王伦,永绝后患,可杜迁、宋万等人“咚咚”跪地求饶,喊着“是王伦逼我们的”。谢虎看着这些粗莽汉子眼里的惧意,又念及刚占梁山,不宜太过血腥,便冷哼一声:“念你们只是盲从,暂且饶命。押下去,严加看管!”
处置完头领,谢虎对山寨众人恩威并施:愿意归顺的,编入队伍,按本事分职位;不愿留下的,给足盘缠让他们下山——可转身就吩咐星月,带几个会追踪的徒弟悄悄跟着,但凡有人敢泄露梁山易主的消息,就地处决,再把人拖回牢狱里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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