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到徐州,吕布气得暴跳如雷:“张飞小儿,屡次欺我!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还真以为我吕布好欺负!”当即就要点兵前往小沛,讨伐张飞。陈宫连忙劝阻:“温侯,如今局势未稳,若与张飞开战,只会让曹操有机可乘。不如先派人前往小沛,索要战马,若关羽、张飞拒不归还,再出兵不迟。”吕布强压怒火,采纳了陈宫的建议,派使者前往小沛索要战马。
与此同时,梁山聚义厅的侧室里,烛火昏黄,谢虎正对着舆图沉思,手中捏着那份关于李元霸的密报。“双臂四象之力,四百斤双锤……曹操若得此人,徐州必乱。”他指尖在“河东”二字上停顿,“若能将他引至梁山,便是一张破局的好牌。”
“师父!”两道身影几乎同时闯入,正是谢虎的五徒弟铁棍与六徒弟铁枪。铁棍肩扛玄铁棍,粗声粗气地说:“师父,寻李元霸的事您别派旁人了,俺这身力气,正好护着人回山!”铁枪握着腰间虎头枪,急忙补充:“师父,五哥性子急,容易露破绽。俺常年跟着斥候营跑门路,懂得怎么隐蔽行事,这差事该我来!”二人一个争武力护卫,一个抢情报周旋,吵得脸红脖子粗。
谢虎看着两个徒弟,眼中闪过一丝期许。从寺庙被毁他收二人多年,一直带在身边教导,却少有让他们独立办大事的机会。“都住口。”谢虎压了压手,“此事需二人配合:铁棍扮成挑夫,负责沿途护卫;铁枪装成货郎,打探消息、联络路径。记住,梁山如今需藏锋,不可暴露身份,更不能提‘请人上山’,只说‘有家商队缺个护院头领’,若他愿意,便引去山下的隐秘据点,再报我定夺。”
铁棍、铁枪对视一眼,当即拱手:“弟子明白!”次日天未亮,二人便换了粗布衣裳,背着行囊,悄悄出了梁山。
一路循着线索往河东去,行至汾河边的一个小镇时,铁枪从酒肆老板口中打探到:“前些日子来了个耍锤的壮汉,自称‘空锤大将’,在镇口搭台卖艺,说什么双锤能敌千军。”二人心中一动,绕到镇口的僻静处观望——只见场中壮汉舞着一对黄铜锤,耍得热闹,虽少了几分悍勇,但也不像是花哨的把式。他的腰间挂着的锤囊上,竟还刻着个模糊的“霸”字。
“五哥,说不定是化名。”铁枪低声提醒。铁棍性子急,见对方有锤,又敢称“大将”,当即上前,故意撞翻了旁边的货摊。“你这人怎么走路!”齐国远正耍到兴头,见状怒喝。铁棍趁机压低声音:“俺家商队在北边做盐铁生意,缺个能打的护院头领,给的工钱是寻常的三倍。看你耍锤有点本事,要不要跟俺们走?”
齐国远一听“三倍工钱”,又看铁棍身材壮实,不像是骗子,顿时心动。他早就不想靠耍艺混日子,当即收了锤:“你们商队在哪?俺这就跟你们走!”铁枪连忙打圆场:“俺们东家怕惹麻烦,商队在城外的破庙里歇脚,咱们夜里走,避开人眼。”
当晚,三人趁着夜色离开小镇,一路绕小路往梁山方向行去。铁棍、铁枪只字不提“梁山”,只说“到了地方就知道”,齐国远也乐得省心,一路吹嘘自己的“战绩”。然而,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远处的黑暗中,几双眼睛正默默注视着这支奇怪的队伍,随即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