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咖啡厅,羽墨长长舒了口气。天很蓝,阳光很好。
“乔老师,谢谢您。”她认真地说。
“谢什么,还没结束呢。”乔卫东说,“法律程序要走完,那些女孩的赔偿要落实。另外……”
他顿了顿:“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之后,你想做什么?”
羽墨沉默了。她这一年几乎全毁了——工作丢了,积蓄没了,对感情的信任也崩塌了。未来该做什么,她真的不知道。
“我……我想帮人。”她忽然说,“帮那些和我一样被骗、被伤害的女孩。她们很无助,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有人帮她们,也许就不会像我这样……”
这个念头,是在联系其他受害者时产生的。那些女孩的绝望和无助,她太懂了。
乔卫东看着她:“具体想怎么做?”
“我也不知道……”羽墨摇头,“可能是……提供法律咨询?或者心理辅导?至少让她们知道,有人可以求助……”
乔卫东想了想:“我有个想法。”
两天后,乔卫东在公寓召开了一个小型会议。参加的人有羽墨、郑琳、张伟,还有一位姓苏的心理咨询师——乔卫东特意请来的。
“我想成立一个专项基金。”乔卫东说,“专门帮助在情感关系中受到伤害的女性。提供法律支持、心理辅导、必要时还有临时庇护和生活援助。”
他看向羽墨:“这个基金,用你的名字命名——‘羽墨女性情感创伤修复基金’。你来做负责人。”
羽墨愣住了:“我?我不行的……我没经验……”
“经验可以学。”郑琳说,“法律部分我帮你。张律师也可以协助。”
张伟赶紧点头:“对对对!我现在可是主任了!”
苏咨询师微笑:“心理辅导这部分,我可以负责培训和督导。羽墨,你有亲身经历,更能理解求助者的感受,这是你的优势。”
羽墨看着大家,眼眶又红了——但这次,是因为感动和希望。
“我……我真的可以吗?”
“可以。”乔卫东说,“而且基金不只帮别人,也帮你——让你在帮助别人的过程中,找回自己的价值。”
羽墨用力点头:“我试试!”
……
“羽墨基金”的筹备很顺利。乔卫东捐了第一笔启动资金五百万,郑琳帮忙注册了非营利组织,张伟整理了相关法律条文,苏咨询师设计了心理援助流程。
办公地点暂时设在公寓附近的一栋写字楼,租了个小办公室。羽墨每天早出晚归,学法律知识,学心理辅导技巧,学项目管理。
她像块海绵,拼命吸收所有能学的东西。晚上回来,经常抱着一堆资料在客厅看到深夜。一菲有时陪她,给她泡茶,偶尔提点建议。
一个月后,基金正式启动。宣传很克制,只在几个女性社区和心理咨询平台发了通告。但第一天,就接到了十几个求助电话。
第一个上门求助的,是个叫小雅的女孩。二十四岁,被男朋友拍了私密照威胁,不敢告诉家人,整天活在恐惧中。
羽墨接待了她。在安静的咨询室里,小雅哭着说完经过,羽墨轻轻握住她的手:“别怕,我经历过类似的事。我们能帮你。”
她先联系了郑琳,安排律师发律师函要求删除照片。同时请苏咨询师为小雅做心理疏导。基金还提供了一笔临时生活费,让小雅可以暂时搬出来住。
整个过程,羽墨全程陪伴。她陪小雅去报警,陪她去见律师,陪她找房子。小雅说:“羽墨姐,没有你,我可能已经崩溃了。”
羽墨看着她渐渐振作起来的样子,心里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充实感。
原来,帮助别人,真的可以治愈自己。
第二个案例更复杂。一位四十多岁的单亲妈妈,被前夫长期家暴,离婚后还被跟踪骚扰。她不敢报警,怕前夫报复,也怕影响孩子。
羽墨和郑琳商量后,决定多管齐下:申请保护令,联系妇联,安排临时住所,还帮那位妈妈找了份可以在家做的工作。
“我们要做的不是替她做决定,而是给她选择的权利。”羽墨在案例讨论会上说,“让她知道,她有路可走。”
郑琳赞许地点头:“羽墨,你进步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