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宁妤被许星眠硬生生摇醒。
“宁宁！快看论坛！”许星眠把手机怼到她眼前，屏幕亮得刺眼。
宁妤眯着眼瞥向闹钟，距离起床还有两小时。她痛苦地哀嚎一声，翻过身蒙住脸：“天塌了也得等我睡醒再说……”
“姜佑程发动态了！”
宁妤烦躁地睁开眼，好不容易才看清屏幕——照片里只有一根棒棒糖，背景是个鱼缸，里面游着条黑白斗鱼。
“跟我有什么关系？”她嘟囔着又要睡。
“你看热门评论！”许星眠直接念了出来，“解码成功！棒棒糖 斗鱼=宁妤，现在全是说你和姜佑程在一起了。”她还翻出一张姜佑程等宁妤回家的照片，推了她一把：“难怪你最近晚上回来都笑眯眯的……”
不就是发了一张意味不明的照片吗？怎么就能解读出这么多信息？
宁妤接过手机，论坛首页飘着十几个相关帖子，姜佑程发的照片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引人关注的是那张照片以及他暗戳戳的提示。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皱着眉。
许星眠指着发布时间：“凌晨两点多，快老实交代，你俩到底……”
“噗…”宁妤被高预和衡南的对战贴逗笑：
【我们高预女神独美，姜佑程那种花花公子根本配不上！】
【笑死，宁妤换男友比换衣服还勤快好吧？】
【别吵了，两人海王配钓后，绝配，请锁死！】
“所以你们到底什么时候……”许星眠挤眉弄眼，是真的想挖出点独家八卦。
宁妤把手机扔回她怀里，重新倒回床上，拉高被子蒙住头：“什么都没发生。我要睡觉。”
——
学校里的气氛比论坛还要诡异。所有人都在偷瞄宁妤，但没人敢上前搭话。
衡南走廊上，靳子航拦住姜佑程：“别装了，承认吧，你是不是喜欢宁妤？”
“嗯。”
靳子航虽然早有预料，但听到他承认的这么干脆，还是愣了一下。他吹了声口哨，转身朝高阳飞伸手：“五十，愿赌服输。”
高阳飞哀嚎一声，满脸不情愿地从口袋里摸出五十块钱，拍在靳子航手上。
“谢了！”靳子航把钱举到高阳飞眼前晃了晃，“哦对了，别忘了还有另外几个兄弟的，一共二百五，记得一起结清。”
“我操！忘了还有他们几个……”
宁妤和往常一样在奶茶店兼职，姜佑程待在学校教室里安静地写题。到了快关店的时间，他会准时出现在店门口。
这已经成为他们心照不宣的默契：他等她下班，然后送她回家。
两人走在路灯下，宁妤想起早上的风波，开口问：“之前怎么没见你养鱼？”
姜佑程的目光在她侧脸停留：“后来买的。鱼缸里还有一条，想不想去看看？”
这是什么他家猫会翻墙的进阶版吗？想得美。
宁妤直接拒绝：“这搭讪方式，土了点。”
……
宁妤洗完澡，对着镜子擦头发，心里还在琢磨：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那条动态是故意让人误解，还是她自己想多了？平心而论，连她自己都没看懂那张照片的暗示……
越想越气，“谁稀罕他的破鱼。”她嘟囔着，踢向书桌。
桌子纹丝不动，脚趾却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嗷——”她惨叫出声。
手机“嗡嗡”一震。姜佑程就发了两个字：【下楼。】
都快十二点了，宁妤朝着正在敷面膜的许星眠喊了一句：“我出去一下！”
还没等许星眠反应过来，门关了，房间里只剩下她一脸茫然。
宁妤穿着睡衣下楼，姜佑程站在路灯下，怀里抱着一个玻璃鱼缸。
“这么晚了，抱着鱼来借宿吗？”宁妤故意调侃。
她的目光被浴缸里的斗鱼吸引，这条斗鱼漂亮得夺目，它的鳞片泛着珠光，远看像穿了一条婚纱。
姜佑程把鱼缸递给她：“你来养。”
宁妤手忙脚乱地接住，鱼尾扫过水面，溅起细小的水花。
“我？”她抬头。
“嗯，你养。”
“为什么给我？”
“我愿意。”姜佑程毫不迟疑。
“上去吧，别着凉。”
宁妤半信半疑地转身，又突然回头：“对了，姜佑程。”
他抬起头，目光与她交汇。
“我把奶茶店的工作辞了。”
“嗯。”
“以后不用等我了。”
“好。”
这个回答让宁妤心里莫名发堵。
许星眠看到宁妤抱着鱼缸回来，面膜都惊掉了：“你大半夜去买鱼了？”
“姜佑程送的。”宁妤把鱼缸放在窗台上，斗鱼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姜佑程？”许星眠拔高了声调，几步凑到宁妤身边，“他大半夜送你条鱼？什么操作啊？”
宁妤指尖轻点玻璃。小鱼好奇地凑过来，隔着玻璃碰她的手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