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臂横亘在她腰间,如同最坚硬的铁索,将她牢牢禁锢在这一方狭小的天地里。
“夜寒,你伤势未愈,不能受凉。”他解释,声音依旧平淡无波,听不出情绪,仿佛这惊世骇俗的举动只是基于医理的必要措施。可沈怜星完全无法平静!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冲到了头顶,脸颊滚烫,心跳如擂鼓,几乎要撞破胸腔。
这算什么?这到底算什么?!她是他随意摆布的物件吗?可以因为“需要”就强行拥入怀中?
“督公……不可……这于礼不合……”
她声音发颤,带着惊惶和微弱的抗议,身体僵硬得如同石头,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屏住了,生怕任何细微的动作都会引来更不可测的后果。
“礼?”他似乎极轻地嗤笑了一声,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和颈侧肌肤,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与恐惧,“杂家的话,就是礼。”
他收紧手臂,将她更紧地按向自己,两人之间几乎密不透风。
她的后脑勺被迫靠在他颈窝处,鼻尖萦绕的全是他身上那混合着淡淡皂角清冽、极淡血腥以及独属于他的、充满侵略性的男性气息。
“还是说,”他的声音压低,带着一种危险的、近乎耳语的暧昧,“沈医女觉得,杂家一个阉人,不配为你取暖?”
这话语如同淬了毒的冰针,瞬间刺穿了沈怜星所有试图维持的镇定和理智。
羞辱、恐惧、难堪……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眼眶瞬间红了,却死死咬住下唇,不让一丝哽咽泄露。
她不再说话,也不再做任何无谓的挣扎,只是彻底僵在那里,像一尊失去了生气的瓷娃娃。
哑声命令响在耳畔,气息拂颈,身体僵直。
她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脏在冰与火之间被反复煎熬的声音。
这强制性的“温暖”,比石室本身的寒冷,更让她感到刺骨的冰寒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