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斗篷下蜷缩了多久,直到呼吸都有些困难,沈怜星才缓缓地将斗篷拉下,露出依旧布满红晕、眼神闪烁不定的脸。
石室内光线比之前亮堂了些,显然天已大亮。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昨夜的血腥、药味,以及今晨那场惊天乌龙所带来的、挥之不去的诡异气息。
她艰难地坐起身,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左肩的伤口因动作传来清晰的痛感,让她稍微拉回了一些理智。
她必须冷静下来。
无论宫寒渊是真是假太监,无论他为何隐瞒,眼下最重要的是保住性命,治好伤,然后……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离开这个危险的男人。
她尝试着运功调息,引导体内微薄的内力流转,以缓解伤处的瘀滞和疼痛,同时也强迫自己不再去回想那令人崩溃的一幕。
晌午时分,厚重的木门再次被推开。宫寒渊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依旧冒着热气的药汁,还有一小碟看起来粗糙却干净的干粮。
他换了一身同样玄色的常服,衣冠整齐,墨发一丝不苟地束起,脸上恢复了惯有的、冰封般的冷峻和疏离,仿佛清晨那个耳根通红、气息不稳、仓皇离去的人只是她的幻觉。
然而,沈怜星却敏锐地察觉到不同。
他的视线,从进门开始,就有意无意地避开了她。
他将药碗和干粮沉默地放在床边的木桌上,动作略显生硬,完全没有看她一眼。
“喝药,用膳。”他的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却比平日更添了几分刻板的冷意。
“多谢督公。”沈怜星垂着眼睫,声音细若蚊蚋,同样不敢抬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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