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极度诡异和僵硬的气氛中,又度过了一个难熬的夜晚。
依旧是同榻而眠,但宫寒渊显然刻意保持了距离,两人之间隔着一段冰冷的空隙,再无任何肢体接触。
沈怜星蜷缩在床榻内侧,背对着他,一夜无眠,直到天际泛起鱼肚白,才因极度疲惫而昏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石室内已只剩下她一人。
身侧的位置空荡荡,冰冷,仿佛昨夜无人躺过。
桌上放着依旧温热的清水和干粮,旁边还有一小瓶她熟悉的、治疗外伤的金疮药。
他出去了。沈怜星怔怔地坐起身,环顾这间除了她再无活物的石室,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一方面,他不在,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和无所适从的尴尬终于暂时消散,让她得以长长地、真正地松了一口气,仿佛溺水之人终于浮出水面,获得了片刻喘息之机。
可另一方面,独自被困在这陌生的、不知位于何处的隐秘之地,肩伤未愈,前途未卜,一种深切的孤独和不安又悄然蔓延开来。
她慢慢挪到桌边,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让她清醒了些。
她开始回想昨日至今发生的一切,尤其是那个让她羞愤欲死的“乌龙”。
现在冷静下来细想,许多之前被她忽略或无法理解的细节,似乎都有了新的、惊人的解释。
他为何能轻易让她的两任未婚夫“意外”身亡?除了权势,是否也因为……他本身就有排除情敌的动机?
他那些看似刁难、实则……隐隐透着占有欲的“恶趣味”——量身定做的衣物、香囊,不允许她与表兄过多接触,甚至在赏花宴上当众宣告“她,杂家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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