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一人的时间过得既缓慢又迅速。
沈怜星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扰乱心神的事情,专注于运功疗伤,以及检查石室内有限的东西。
她发现角落里那个行李包裹里,除了必要的衣物和药品,还有一些干粮和清水,显然宫寒渊做了在此逗留数日的准备。
日头渐渐西斜,石室内的光线重新变得昏暗。
就在沈怜星以为宫寒渊今日不会回来,或者会在外面过夜时,厚重的木门外终于传来了锁链被解开的、细微的金属碰撞声。
她的心瞬间提了起来,下意识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微皱的衣裙,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
门被推开,宫寒渊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带着一身从外面带回来的、清冷的秋日气息。
他依旧穿着那身玄色常服,衣袂间似乎沾染了些许山间的尘土,神情依旧冷峻,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凝肃,仿佛这一日的探查并非毫无所获。
他的目光,在进门后,依旧习惯性地先避开了她,扫视了一圈石室内的情况。
沈怜星垂下眼睫,屏住呼吸,等待着或许会有的、关于探查结果的只言片语,或者……对清晨那场尴尬的最终审判。
然而,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地走到桌边,将一直背在身后的手伸了出来。
他的手里,握着几颗红艳艳的、如同宝石般晶莹剔透的野果,上面还带着未干的水珠,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那野果个头不大,看起来像是山间常见的覆盆子或者某种类似的浆果,与这肃杀压抑的石室格格不入。
他看也没看她,只是将那一小捧野果,有些生硬地、几乎是“啪”地一声,放在了桌上那只空了的药碗旁边。
动作干脆利落,甚至带着点不耐烦的味道,仿佛只是随手丢下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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