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日,石室内的气氛依旧僵硬,但那种极致的尴尬似乎随着时间的推移和那几颗野果的出现,悄然缓和了微不可察的一丝。
宫寒渊依旧早出晚归,似乎在进行紧张的探查。
他带回的消息寥寥,只简短地告知沈怜星,刺杀之事背后牵扯颇深,京中督公府“遇袭失踪”的消息已放出,鱼儿似乎正在试探着上钩。
沈怜星的伤势在精心调养和内力疏导下,恢复得很快。
到了第三日清晨,她左肩的伤口已然结痂,动作间只要不过于剧烈,已无大碍。
这日清晨,宫寒渊检查过她的伤处后(过程依旧沉默且视线回避),冷声道:“此地不宜久留,需尽快转移。你能走吗?”
沈怜星活动了一下左臂,点头:“民女可以,不影响行走。”
“嗯。”他不再多言,开始利落地收拾行李,将必要的物品打包成一个不大的行囊背在身上。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石室。
外面是一片人迹罕至的山林,秋意已深,树木凋零,露出灰褐色的枝干,地面上铺满了厚厚的落叶。
空气清冷而潮湿。宫寒渊显然对路径极为熟悉,他在前引路,步伐很快,却刻意控制着速度,确保受伤的沈怜星能够跟上。
两人沉默地在崎岖的山路上行进,只听得见脚踩在落叶上发出的沙沙声,以及偶尔惊起的飞鸟扑棱翅膀的声音。
沈怜星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挺拔而略显孤寂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这几日的独处和思考,让她无法再像以前那样,简单地将他视为一个暴戾的阉党头目。他的身上充满了太多的矛盾和谜团。
行至午后,天色骤然阴沉下来,浓密的乌云从四面八方汇聚,低沉得仿佛要压到树梢。
山林间刮起了大风,吹得枯枝乱颤,落叶狂舞。
“要下雨了,加快脚步,前面有个山洞可以暂避。”
宫寒渊回头看了她一眼,眉头微蹙,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
然而,没等他们赶到他所说的山洞,豆大的雨点就夹杂着冰凉的寒意,噼里啪啦地砸落下来,瞬间打湿了他们的头发和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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