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氛围的缓和与仆役们态度的转变,极大地鼓舞了沈怜星。
她开始将更多的注意力,投注到那个一切改变的源头——宫寒渊本人身上。
她像一位耐心的医者,不仅要治他身体的沉疴,更想触及那深藏于冰封外表下的症结。
她注意到,尽管府中规矩稍宽,但他本人的状态却并未有太大改善。
他依旧忙碌,周身的气息依旧冷冽,眉宇间时常笼罩着一层驱不散的阴郁与戾气。
尤其当他处理完某些特别棘手或阴暗的公务后,书房内散发出的低气压,连赵刚这样的贴身侍卫都会下意识地放轻脚步,面露凛然。
沈怜星深知,他体内的旧伤沉疴,与这常年积压的郁结之气、暴戾之心脱不开干系。
外敷内服的药物固然重要,但心结不除,病根难断。
肝火过旺,最损精血,于他旧伤恢复更是大忌。
一个更大胆,甚至有些“逾矩”的计划在她心中成形——她要尝试进行一次温和的“心理疏导”。
这日,她算准他刚结束一轮审讯(她能从他身上那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和眼底未散的猩红判断出来),端着一碗刚煎好的、气味清苦的疏肝理气汤,走进了书房。
书房内,熏香似乎比平日更浓了些,试图掩盖那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
宫寒渊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指节用力揉按着太阳穴,脸色比平日更显苍白几分,唇色也淡得近乎失血,整个人像一柄出鞘后染血归来的利剑,虽已入鞘,寒意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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