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那恶毒污秽的谣言,如同跗骨之蛆,在四合院阴湿的角落里迅速滋生、蔓延,自然也一字不落地传到了林向阳耳中。是后院一位受过林家些许帮助、实在看不下去的大婶,趁着挑水的功夫,愤懑又不平地悄悄告诉他的。
那一刻,林向阳正拿着小锄头,悠闲地给窗台上那几盆长势喜人的蒜苗(空间出品)松土。听到“靠邪门歪道保养”、“行为不端”这些字眼时,他手中的小锄头顿住了,脸上的闲适瞬间冻结,周身的气温仿佛骤降了十度。
他没有立刻发作,甚至没有回头,只是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放下了小锄头。那双平日里沉稳冷静的眸子里,此刻翻涌着从未有过的骇人风暴。周晓白,那是他放在心尖上,想要呵护一生的人,是他灰暗世界里唯一纯净的光!贾张氏这条老毒蛇,竟敢用如此肮脏的语言玷污她!
“砰!”
一声闷响,林向阳的拳头狠狠砸在身旁的炕沿上,结实的老榆木炕沿竟被砸得木屑微飞。他胸膛剧烈起伏,额角青筋暴起,一股想要毁灭一切的暴怒几乎冲垮他的理智。
但他死死压住了。越是愤怒,越要冷静。他要的不是逞一时之快的殴斗,而是要彻底、永久地打垮对方,让她付出永远无法翻身代价!
他深吸一口气,那口气带着冰碴子,刺得肺管子生疼。他转身,看向那位报信的大婶,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低沉而危险:“王大妈,谢谢您告诉我。这话,她还跟谁说了?”
王大妈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连忙道:“就……就院里几个长舌妇,在水槽边嘀咕,被我听见了。贾张氏那张破嘴,肯定不止说了一遍……”
“好,我知道了。”林向阳点点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神里的寒意却让王大妈打了个哆嗦,赶紧挑着水走了。
林向阳站在屋子中央,如同一尊即将喷发的火山。他没有立刻冲出去,而是走到水缸边,舀起一瓢冰冷的灵泉水,从头顶缓缓浇下。刺骨的寒意让他沸腾的血液稍微冷却,头脑越发清晰。
他仔细整理了身上的旧工装,甚至用手捋平了上面的褶皱。然后,他拉开屋门,走了出去。
正是做晚饭的时候,院里不少人都在忙碌。看到林向阳出来,而且脸色是从未见过的冰冷肃杀,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屏住了呼吸。空气中弥漫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感。
林向阳没有看任何人,迈着沉稳却带着千钧之力的步伐,径直走到中院贾家门口。
贾家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贾张氏一边纳鞋底一边不干不净的嘟囔,还有棒梗吵闹的声音。
林向阳没有敲门,直接抬脚。
“哐当!!”
一声巨响,那扇不算结实的木门被猛地踹开,狠狠撞在后面的墙上,又弹了回来,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这突如其来的巨响把院里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贾张氏正坐在炕上,被这巨响惊得手一抖,针尖直接扎进了手指头,疼得她“嗷”一嗓子。秦淮茹正在灶边和面,吓得手里的面盆差点掉地上。棒梗也停止了哭闹,惊恐地看着门口。
林向阳就站在门口,逆着光,身影显得格外高大挺拔。他没有立刻进去,冰冷的目光如同两把淬了毒的利剑,直直射向炕上的贾张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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