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被公安人员带离四合院,如同在滚沸的油锅里泼进一瓢冷水,整个院子死寂一瞬后,猛地炸开了锅!
“老……老祖宗她……”一个住户嘴唇哆嗦着,话都说不利索。
“公安为啥抓她?她一个老太太能犯什么事?”
“易中海!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老祖宗最是德高望重吗?”有人将矛头指向了面如死灰的易中海。
易中海浑身发抖,倚着门框才勉强站稳,脑子里嗡嗡作响。他不敢相信,自己奉若神明、倚为靠山的老祖宗,竟然会被公安带走!难道林向阳说的……都是真的?
“肃静!都回自己家去!不要妨碍公务!”带队的老公安声如洪钟,严厉的目光扫过混乱的人群。强大的威慑力让骚动的人群瞬间噤声,一个个缩着脖子,惊疑不定地看着公安人员将瘫软如泥的聋老太押上停在院外的吉普车。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的声音渐行渐远,院里却依旧笼罩在一片诡异的寂静和恐慌之中。
……
与此同时,红星轧钢厂厂长办公室。
杨厂长正准备下班,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请进。”他随口应道,还在想着如何进一步压制林向阳的气焰。
门开处,进来的却不是厂里的干部,而是两名穿着中山装、神色严肃的中年男子,身后还跟着厂党委书记和脸色凝重的李副厂长。
“杨奋斗同志。”为首的中年男子亮出证件,“我们是市纪委调查组的,有些情况需要你配合调查了解。”
杨厂长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脸上褪去。他认得那人,是市纪委三室的主任!
“刘……刘主任?您这是……”他强作镇定,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关于你与外部可疑人员长期非正常接触,以及可能存在的渎职、经济问题,请跟我们走一趟,在规定时间、规定地点把问题说清楚。”刘主任语气冰冷,不容置疑。
“污蔑!这是污蔑!”杨厂长猛地站起来,色厉内荏地拍着桌子,“是谁?是不是林向阳那个小兔崽子诬告我?!我要向市委反映!”
“反映?”厂党委书记上前一步,目光锐利,“杨奋斗同志,请你端正态度!组织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你和那个代号‘老姑婆’的特务联系多久了?通过她泄露了多少厂里的情报?!”
“特务”二字如同惊雷,狠狠劈在杨厂长头顶!他双腿一软,瘫坐回椅子上,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他们连“老姑婆”这个代号都知道了……
完了。全完了。
他面如死灰,再也说不出任何辩解的话,被两名调查组人员一左一右“请”出了办公室。走廊里,不少厂办人员目睹了这一幕,无不骇然失色。
……
接下来的几天,轧钢厂和四合院都笼罩在一片山雨欲来的压抑气氛中。小道消息满天飞,但官方通报迟迟未下。
林向阳依旧按时上下班,沉稳如常。他知道,这种涉及敌特和内部腐败的案件,审查过程必然严密而漫长,对外通报也会慎之又慎。
周晓白有些担心地来找过他一次:“向阳,厂里和院里传的那些……没事吧?”
林向阳给她倒了杯水,语气平静:“放心,组织上会查清楚的。有些人,多行不义必自毙。”
他沉稳的态度感染了周晓白,她放下心来,转而说起家里父母想请他周末去吃顿饭的事情。林向阳知道,这意味着周家对他更加认可,欣然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