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香馥郁时,异变再生。爱莉希雅簪尖勾出的始源星云突然坍缩,将整幅画卷入粉金光漩。四人下意识紧扣彼此手腕,却见光漩中浮出新的画卷:唐风斗拱下垂挂纳塔赤焰水母灯,青砖地生长虹彩珊瑚枝,而四人相牵的影子被星光无限拉长——左袖金线缠枝花纹里游动着岩晶锦鲤,右袂浪花纹章中沉浮着蜜萝花舟,卡齐娜的鼠兔耳朵缠满唐宫流萤,爱莉希雅的铃兰步摇则缀着星穹列车的虚影。
“这是未来的我们呀!”爱莉希雅簪锋疾点,将虚影烙回宣纸。玛拉妮的浪花纹章突然发烫,玉雕投射的蓝雾裹住画纸,雾中浮现纳塔先民的岩画仪典:赤足巫女以夜魂泉水调和星砂,将挚友手印拓在熔岩石壁,石壁缝隙里竟绽出跨越千年的蜜萝花。张泽明当即并指为刀裁下画心,以唐宫秘传的“金粟笺”装池技法,将虹彩矿脉压成画框,框缘镶嵌的旋龟甲片与火神图腾在夕照里咬合成永恒之环。
当最后一缕暮色沉入海平面,画作悬浮于工作室中央。四人环坐执手,掌心温度透过画纸共鸣:卡齐娜的岩晶陀螺在画中山脉自转,甩出的晶屑化作深圳湾的鸥群;玛拉妮的浪花纹章蒸腾水汽,在唐风袍袖上凝出纳塔潮痕;爱莉希雅的始源刻印将星光织成纱幔,笼住画中四人相牵的剪影;而张泽明袖间的《大唐西域记》摹本无风自动,泛黄纸页擦过画框时,玄奘笔下的佛国雪山与纳塔火山在画角交融成题跋——
“千岩浮浪处,挚友即归途。”
夜风穿窗而入,吹动水晶铃兰的碎响。画中深圳湾的鸥群突然振翅,衔着四人身影掠过真实的窗棂,羽翼拍散的星尘坠入青砖缝,绽出新的蜜萝花苗。玛拉妮俯身轻触花苞,苞中浮现微缩的“挚友之环”:唐风乌皮靴与纳塔赤足并肩踏浪,鼠兔耳朵蹭过桃色裙裾,而浪花纹章的光尘正渗入宝相缠枝金线,将四个世界的晨昏缝合成同一片温柔的星砂海。
晨光熹微时,画框边缘的旋龟甲片悄然翕动。一缕虹彩矿脉顺着砖缝游向博古架,在唐三彩驼铃的釉面凝成四人执手的浮雕——驼铃随风轻摇,纳塔古谣与唐宫晨钟在铃舌碰撞间,漾开一圈永不消散的挚友之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