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老宅陷入一种诡异的平衡。
它不再隐藏,时常以“小刀”的样貌在宅内活动,甚至试图修理破损的窗户。
我们互不干涉,像共处一室的困兽,保持着危险的距离。
直到一个月后,一支装备精良的“超自然现象调查小组”闯入院子。
为首的女人举着能量探测仪,眉头紧锁:
“读数爆表!这地方不止一个残留灵体……还有一个更强大的、完整的‘存在’!”
浴室方向,传来它低沉的笑声。
直播风波如同投入古井的石子,涟漪散去后,老宅陷入了一种比死寂更令人不安的诡异平静。时间依旧模糊,昼夜交替只是天光在破窗上投下的单调变幻。
那个取代了主播小刀的“它”,似乎安于这暂时的囚笼。它不再隐匿于镜中,而是时常以那副完全凝实的“小刀”皮囊,在老宅内活动。我飘荡在阴影里,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它会在积满灰尘的客厅里缓慢踱步,手指划过垮塌的家具表面,像是在熟悉这片新的领地。它甚至尝试着去修理一扇被风雨损坏的窗户,动作笨拙却认真,仿佛真打算在此长居。有时,它会长时间站在那面浴室镜前,但不再是试图穿越,只是静静地“注视”着镜中的倒影——那倒影如今与它别无二致,仿佛镜子内外终于达成了某种和谐的统一。
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互不干涉。它不试图靠近我所在的二楼区域,我也避免出现在它经常活动的客厅空间。像两头被迫共处一室的困兽,各自占据角落,维持着脆弱而危险的距离。那枚暗红铜钉传来的束缚感持续而稳定,像一根绷紧的弦,提醒着我平衡的代价。
这种扭曲的平静,在一个月后被再次打破。
那天下午,院外传来了不止一个人的脚步声和嘈杂的交谈声,不同于上次小刀的孤身闯入。我悄然飘到窗边,看到一支五、六人组成的小队站在荒草蔓生的院子里。他们穿着统一的深色制服,装备精良——强光手电、对讲机、各种叫不出名字的仪器,看上去专业且目的明确。
为首的是一个约莫四十岁左右的女人,短发干练,神色严肃。她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小、屏幕不断闪烁着复杂数据和波形图的仪器,正低头紧盯着屏幕,眉头越皱越紧。
“……不对劲,组长。”她身边一个年轻队员看着自己手持的类似罗盘的设备,声音有些发紧,“磁场混乱得厉害,负能量读数高得离谱!”
女组长没有立刻回答,她调整着手中仪器的灵敏度,屏幕上的波形剧烈跳动,最终在一个峰值上爆表,发出尖锐的“嘀嘀”报警声。她猛地抬起头,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过破败的老宅外墙,最终定格在黑洞洞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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