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你、了。”
苏婉无声的口型,像冰锥扎进我的脑子。
我眼前一黑,向后栽倒,后脑重重磕在地板上,失去了知觉。
醒来时,天已大亮,我躺在自己床上,母亲守在旁边,满脸担忧。
“晚晚,你做噩梦了?昨晚从床上摔下来了。”母亲摸着我的额头,“烧退了点,但脸色怎么还这么差?”
噩梦?我猛地摸向窗户——窗帘紧闭,一切如常。
是噩梦吗?可那触感太真实了!
我挣扎着爬起来,冲到窗边,颤抖着拉开窗帘。
窗外,清晨的阳光明媚,楼下街道上车水马龙,没有任何异常。
只有窗玻璃上,几个模糊的、带着水渍的指纹,若隐若现。
我瘫坐在地,冷汗直流。那不是梦!
病好后,我被迫返校。我求母亲给我转学,她却以为我学习压力太大,只叮嘱我放宽心。
走进教室那一刻,所有同学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带着探究和一丝恐惧。我低着头,快步走向那个角落。
那张暗红色的旧课桌,像一口棺材,静静等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坐下,手指触到桌面冰凉的刻痕——“去死”。
一整天,我都感觉有双眼睛在背后盯着我,如芒在背。每次猛回头,却只看到空荡荡的墙壁。
放学铃响,我第一个冲出教室。却在楼梯拐角,撞上了班长。
“林晚,”她脸色苍白,递给我一个东西,“这……这个是在你椅子底下发现的。”
是一张照片。照片上,苏婉的脸已经完全抬起,那双黑洞般的眼睛,隔着相纸,死死盯着我。她的嘴角,咧到了一个人类不可能达到的弧度。
照片背面,用红笔添了一行新的小字:
“放学后,器材室见。”
“轮……到……你……了。”
那无声的口型,像五个烧红的烙铁,狠狠地、一字一顿地烫在了我的脑髓上!极致的恐惧如同海啸,瞬间淹没了我的意识。我眼前猛地一黑,耳边嗡鸣作响,仿佛整个世界都离我远去。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一仰,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咚”响!剧痛传来,但远不及心中恐惧的万分之一,随即,我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
“晚晚?晚晚?醒醒!”
焦急的呼唤声由远及近,将我从无边的黑暗中拉扯出来。我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刺眼的阳光让我一阵眩晕。母亲憔悴而担忧的脸庞映入眼帘。
“妈……”我喉咙干涩,声音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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