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校服!铁盒!
我胃里翻江倒海,强忍着呕吐的欲望,颤抖着伸出手,试图掰开那死死攥着铁盒的指骨。
指骨冰冷僵硬,仿佛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我咬着牙,用撬棍小心翼翼地撬动。
“咔嚓”一声轻响,几根指骨断裂,铁盒终于脱落。
我如获至宝,又毛骨悚然,用油布包好铁盒,塞进怀里,朝上喊道:“拉我上去!”
井口的林晓薇奋力拉动绳索。上升的过程无比漫长,我总觉得井壁的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
终于爬出井口,我瘫倒在地,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却感觉那腐臭味已浸入骨髓。
“找……找到了吗?”林晓薇声音发抖。
我点点头,掏出那个冰冷的油布包裹。
我们躲进一间废弃的器材室,反锁上门,手电光下,颤抖着打开油布,露出一个生锈的铁盒。
盒盖上,刻着一个模糊的“陈”字。
用撬棍撬开锈死的锁扣,盒子里只有几样东西:
一本浸水发黄的日记本。
一枚刻着“坤”字的男式金戒指。
还有……半截染血的、粗糙的麻绳。
我翻开日记本,娟秀的字迹记录着苏婉被校董之子陈少坤疯狂追求的甜蜜,到后来被他强迫、威胁、最终绝望的整个过程。
最后一页,字迹被泪水浸染,扭曲不堪:
“他约我今晚器材室见,说不去就杀了我全家。我怕……我把证据藏起来了。如果我没能回来……请找到它……”
日记到此戛然而止。
铁证如山!
苏婉是被陈少坤谋杀灭口的!
“我们……我们报警吧!”林晓薇哭着说。
就在这时,器材室的门把手,轻轻转动了一下。
白骨!蓝白校服!紧紧攥着的铁盒!
眼前的景象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胸口,震得我五脏六腑都错了位。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搅,酸水直冲喉咙,我死死咬住牙关,才没当场呕吐出来。浓烈的腐臭味几乎化为实质,钻进我的每一个毛孔。恐惧和恶心交织,让我浑身抖得像风中的筛糠。
但我知道,没时间犹豫了。证据!这就是苏婉用生命藏匿的证据!
我颤抖着伸出手,戴着手套的指尖触碰到那冰冷、僵硬的指骨。一股透骨的寒意顺着指尖瞬间窜遍全身。我试着掰开指骨,但它们像铁钳一样死死扣在铁盒上,仿佛凝聚了死者生前所有的怨恨和不甘。
“得罪了……”我喃喃着,从腰间抽出那根沉重的撬棍,将扁平的尖端小心翼翼地卡进指骨与铁盒的缝隙之间,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撬!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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