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红影,淡得像一缕烟。
我死死盯着它,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是幻觉?是窗帘的褶皱?
我猛地眨眼,再定睛看去——
影子消失了。地上只有一片惨白月光。
冷汗浸透了我的睡衣。
后半夜,我睁眼到天亮,再没听到歌声。
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如影随形。
第二天,我顶着黑眼圈去上班。
库房门口,我遇见了王主任。他脸色憔悴,眼窝深陷,仿佛一夜没睡。
他看到我,眼神复杂,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沙哑地说:“小沈……昨晚……睡得好吗?”
我摇摇头。
他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那画……邪性。以前……也闹过。”
“闹过?”我追问。
他眼神闪烁,摆摆手,不愿多说:“别问了!封存了,就没事了。”
可那天下午,我在整理旧档案时,发现了一本泛黄的捐赠记录附录。
附录末尾,有一行模糊的钢笔小字:
“民国三十七年,收民间捐赠古画一幅,画中红衣女子,不详。捐赠者次日暴毙。画暂存,勿展。”
我的手颤抖起来。民国三十七年?那不就是……1948年?
这幅画,在博物馆里,已经藏了七十多年?
那昨晚的歌声……和影子……
我猛地抬头,看向库房最深处的那个保险柜。
就在这时,我眼角余光瞥见,档案室对面的玻璃窗上,似乎飞快地掠过了一抹……刺眼的红。
月光如水银般泻地,冰冷而寂静。
地上那片惨白的光斑中,那道淡薄得如同水汽、轮廓依稀可辨的红色影子,像烙印一样灼烧着我的视网膜。我屏住呼吸,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挣脱肋骨的束缚跳出来。是幻觉吗?是窗帘没拉好,光线折射出的影子?还是……我精神过度紧张产生的错觉?
我不信邪!猛地闭上眼睛,用力甩了甩头,再猛地睁开!
光斑依旧惨白,地面空空荡荡。哪里有什么红影?
仿佛刚才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场过于逼真的噩梦。
但我后背的睡衣,已经被冰冷的汗水彻底浸透了,粘腻地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阵寒意。那股若有若无、仿佛贴着耳朵吟唱的寒气,似乎还残留在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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