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万岁！万万岁！”
欢呼声比刚才更热烈了，胤禛却只看向清仪，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问：“没事吧？”
“没事，”清仪轻轻摇头，眼里有惊奇，“是龙气主动来迎，与我的灵气共鸣，很温和。”
她顿了顿，补充道：“它在认可你。”是因为他这一世行事更稳？还是因为身边有她？
大典终于结束了，回养心殿的路上，胤禛遣退了所有随从，只和清仪两人慢慢走，雪又细细地飘起来，落在两人的朝服上，很快化开。
“累了？”胤禛问。
“有一点，”清仪实话实说，“冠太重。”
胤禛失笑，伸手替她扶了扶凤冠：“回去就摘了。”
养心殿里暖烘烘的，炭盆烧得正旺，胤禛一进门就挥退所有太监宫女，殿门吱呀一声关上，隔绝了外头的风雪声，屋里瞬间安静下来。
胤禛转过身，看着还穿着沉重朝服的清仪，忽然大步走过去，一把将她拥进怀里。
“清仪。”他声音哑得厉害。
“嗯？”清仪任由他抱着，手轻轻环住他的腰。
“我终于走到这一步了。”胤禛把脸埋在她颈间，闻着她身上熟悉的清冽气息，“前世做梦都想，却又怕得要死的位置。”清仪没说话，只是轻轻拍着他的背。
“那时我想，坐上去就好了，坐上去就没人能欺负我了。”胤禛低声说，手臂收得更紧，“可真的坐上去了，才发现更冷了。”
养心殿的夜那么长，奏折堆成山，更漏一滴一滴，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这一世不一样，”他抬起头，看着清仪的眼睛，“这一世我有你。”
清仪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心里软成一片，她伸手，指尖轻轻抚过他眼角：“我会一直在。”
“我知道。”胤禛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清仪，我的皇后。”
他一遍遍叫着，像是要确认这不是梦，清仪笑了，仰头在他唇上轻轻碰了碰：“是，我是你的皇后。”
这个吻很轻，却像火星掉进干柴，胤禛眼神一暗，低头深深吻了回去，这个吻带着压抑许久的渴望，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带着两世夙愿得偿的狂喜。
凤冠不知何时被摘下了，珠钗散落一地，朝服层层褪去，最后只剩里衣，炭火噼啪响着，映着榻上相依的两个人。
“清仪，”胤禛在她耳边低语，气息滚烫，“这一世，咱们好好过。”
“嗯，”清仪搂着他的脖子，眼里漾着水光，“好好过。”
殿外风雪渐大，殿内春意正浓，而属于雍正的时代，就在这个冬日，悄然拉开了序幕，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情，与坚定握在手中的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