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夫知道这娘俩不容易,只收了一半的诊金,给王婶上了药又将伤口包扎好,仔细叮嘱不可沾水。
“这瓶金疮药记得每日用来给伤口换药,另外我再开个方子,里面加一些安神的药材,记得每日两次煎服。”徐大夫仔细叮嘱道。
赵初荷一一认真记下,和林其姝一同将徐大夫送了出来。
院里周里正率先问道:“徐大夫,伤势如何?”
徐大夫拱手回道:“伤口已经止血,我开了一些金疮药和煎服的汤药,仔细养着,月余便可大好。”
周里正闻言紧皱的眉头微松,又谢过徐大夫。
这时一直等在一旁的林其安肚子里发出 “咕”的一声。
林其安脸红红地躲在兄长身后,众人这才发觉早已过了晚膳时间。
周里正开口将今天这一场闹剧收场:“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又转头看向赵勇,“你可不要再生事了,对你娘子和丫头好点!”
赵勇嘴里哼哼哈哈的并不怎么服气,胡乱点头应了之后甩手出了院门。
赵初荷来到周里正面前,深深地行了一礼:“今日多谢周叔了。”又转身向林家姐弟、徐大夫和坊丁们一一行礼感谢,大家纷纷避之不受。“今日若是没有各位叔伯和林家阿姐阿兄,我和我娘还不知会如何,以后你们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只管叫我。”
周里正一把将赵初荷扶起:“你是个好孩子,快起来,给你娘弄点吃去,我们就先回去了。”
送走里正后,林其煦主动请缨:“阿姐,我去抓药,送徐大夫回药铺,你先回家做饭吧。”
徐泽斯上前帮徐大夫背起药箱,朝林其姝和赵初荷说道:“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来仁和堂找我们便是。”
说完,便和徐大夫一起向大家告辞,由林其煦送了出去。
林其姝点点头,牵着林其安往家走。路上,小弟仰着脸问:阿姐,为什么赵叔总打王婶啊?
林其姝心里一酸,摸了摸弟弟的头:“因为赵叔自己没用,只会朝王婶撒气,借着酒劲以为自己做什么坏事都有借口。记住,男子汉大丈夫,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该对妻儿动手。”
回到家中,林其姝立刻着手准备晚饭。她特意熬了一锅红枣枸杞粥,又炒了几个清淡的小菜。“王婶受了伤,得吃些易消化又有营养的。”她一边手中活不停,一边对正在烧火的林其安说道。
饭做好后,林其姝先盛出两份放入食盒。“小弟,跟阿姐一起去给王婶送饭。”
推门进去,屋里昏暗闷热,弥漫着劣质酒和金疮药混合的气味。
赵初荷正跪在床边,用湿布为母亲擦脸。见有人来,她慌忙起身,红肿的眼睛里满是警惕,看清是林其姝才放松下来。
“林姐姐!”小荷的声音明朗起来。
林其姝将食盒放在桌上,走到床边查看王婶的伤势。王婶额头缠着白布,隐约透出血迹,面色苍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