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看热闹的秦建南不屑的嗤笑出声,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站在书房中间的吴承鑫只觉如坠冰窟,明明书房内燃着炭盆,他却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再次开口问道,“少东家,这是您同意的?”
秦建南开口击碎了吴承鑫最后的幻想,“是,不仅是少东家同意的,还是少东家指示的呢!”
“少东家!这东西谁拿来做吃食啊!会不会吃出个什么好歹还不知道呢!”吴承鑫几乎是怒吼出声。
谭逸烦躁地拧着眉心,“我都说了,用的份量又不多,吃几次不会死人的。”
吴承鑫激动地继续说道,“老爷怎么叮嘱您的,您都忘了吗?入口的东西要干净,是第一要紧的事!”
一只茶杯砸碎在吴承鑫脚边,泼出的茶水把吴承鑫的衣摆溅湿了一块,谭逸怒吼出声,“你如今是对谁这么说话呢?现如今丰乐楼掌事的是我,不是我爹!我爹正在病榻上躺着呢,你去跟他告状啊,你去啊!”
几乎是一瞬间,吴承鑫就老泪纵横,既是对少东家的态度感到寒心,更是觉得丰乐楼马上就要完了。
他几乎可以肯定,老东家几十年来的心血,在不远的将来就会被少东家毁于一旦。
外头寒风凛冽,他的心还要再寒上三分。
他跪倒在地,朝谭逸磕了个头,“感谢谭家和老东家这么多年对我吴承鑫的器重,如今我年纪大了,不中用了,自请辞去丰乐楼白案大师傅。”
谭逸冷笑出声,以为吴承鑫是在威胁他,“是咱们丰乐楼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望您日后另谋高就。”
说完又扬声叫来阿贵,“阿贵,去把咱们吴大师傅的契子取来!”
阿贵闻声进来,见到里面激烈的场景也有些吃惊,赶紧低头领命去了。
吴承鑫伸手用袖子抹去脸上的眼泪,有些麻木地站了起来,等着阿贵回来。
很快,阿贵把吴承鑫的契子捧到了谭逸面前。
吴承鑫也把一直以来都放在荷包内袋的契纸取了出来,谭逸和吴承鑫互相核对过后,谭逸率先将丰乐楼那份扔进了炭盆。
吴承鑫见少东家如此决绝,反倒是笑了一下,随后也把自己的那份扔进了炭盆。
眼看着炭盆里的两张契纸被烧成灰烬,吴承鑫转身朝谭逸拱手行礼,“就此别过。”
说完后头也不回的朝外头走去。
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看热闹的秦建南此时激动不已,以前总隐隐被吴承鑫压了一头,现如今他走了,自己便是丰乐楼唯一的白案大师傅了。
他兴奋得要用指甲掐住手心的肉,才能假装平静。
稳了稳心神,他上前谄媚的对谭逸说道,“少东家您真是英明果决!这种不听您话的老家伙,早就该赶他走了,还留他到如今,是少东家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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