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京茹猛地瞪圆眼睛,警惕地后退半步,他赶紧解释:东厢房和耳房都空着,随你挑。
这...不合适吧?
秦京茹绞着衣角。
虽说心动,可大姑娘家跟陌生汉子同住一个屋檐下,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每月交一块钱伙食费就成。
周行云把到嘴边的咽了回去。
这年头私人租房可是新鲜事,得等到二十年后才时兴呢。
住招待所得要介绍信,吃饭还得另掏粮票。
见她犹豫,他又添了把火。
接着报上轧钢厂放映员的身份,说家里就剩自己一人,三间北房空荡荡,存款也有好几百。
秦京茹咬着嘴唇刚要点头,突然一个激灵:不成!街坊们该嚼舌根了...
偷眼瞟着周行云英挺的侧脸,声如蚊蚋补了句:除非...你肯娶我。
说完耳根子刷地红了。
啥?
周行云愣在原地。
先前王家公社的王一妮也是这般直球,没想到这姑娘更虎。
倒叫他想起《牧马人》里那句经典台词——原来这年头讨媳妇,真跟买菜似的干脆利落!
会擀面条不?他突然问道,洗衣服打扫屋子呢?
院子里的琐碎家务看似简单,却总在不经意间耗费大量时光。
周行云习惯每周集中打扫一次,平日里的杂事能推则推。
他时常想,若有个手脚勤快的媳妇,日子或许会轻松许多。
这算什么,我还会下地种菜喂猪呢。
秦京茹眼里闪着光,急忙应声道。
你要是愿意,明儿个咱们就去登记。
周行云实在抵挡不住眼前这般标致的姑娘。
虽然日后还会遇见娄晓娥、于莉、冉秋叶这些 ** 儿,可如今这年月最忌讳朝三暮四。
那些个花花肠子,可是要顶着的罪名游街示众的——挂着破鞋,挨着烂菜帮子,那副光想想就叫人打哆嗦。
那就这么定了!明天一准儿去。
秦京茹爽利地挨到他身侧,肩头相碰间漾开甜甜的笑,我赶早回村取户口本。
两人来到中院,在邻居们探究的目光中,周行云高声道:跟大伙儿说个事儿。
四下一片哗然,这对年轻男女的亲昵姿态着实惹眼。
那不是秦淮茹家的堂妹么?方才贾婶子还要撵她走呢。
怪了,怎就跟周家小子凑一块儿了?该不是要住他家吧?这可不成体统!
傻柱憋得满脸通红,扯着嗓子喊:秦京茹!我家也有空房,你只管住着!他瞧着那张与秦淮茹几分相似的俏脸,心里直冒火——分明是自己先结识的姑娘!
周行云攥紧秦京茹的手,朗声道:我们商量好了,明日领证结婚。
秦京茹重重点头,笑靥如花。
前中后三院的看客越聚越多,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喜讯惊得瞪大了眼。
时下新人结合虽快,可这般干脆的倒也少见。
院子里的邻居们都觉得周行云和秦京茹发展得太快,刚见面就要去领证实在罕见。
你们不是在闹着玩吧?
结婚可不是儿戏!你们了解彼此的性格吗?
没有长辈做主,这婚事未免太草率了。
周行云你是城里职工,娶个没户口的农村姑娘,她连口粮票都没有!
看看秦淮茹的例子还不够吗?往后生了孩子都得买高价粮。
壹大爷,您倒是劝劝周行云啊?
易中海瞥了眼多嘴的邻居,心里巴不得看周行云闹笑话。
但作为管事大爷,还是端着架子清了清嗓子:婚姻大事要慎重。
要是只想帮忙,不如让秦京茹借住一宿,明儿就回乡下去。
壹大爷说得在理!傻柱第一个拍手叫好。
他盯着秦京茹娇艳的脸蛋,想起四合院最俏的原本是秦淮茹,如今这朵更年轻的乡下野花竟要被周行云摘走。
明明是自己先带她认的门,凭什么便宜了那小子?
众人七嘴八舌的劝阻声像潮水般涌来,周行云却像块礁石 ** 。
他盘算着在后世能娶到这么标致的媳妇,怕是烧高香都求不来。
秦京茹却被说得慌了神,眼瞧着又要掉泪珠子。
周行云捏了捏她冰凉的手:甭搭理他们,是我娶媳妇又不是他们娶。
全当听见驴叫唤了。
你真不改主意了?姑娘抬起泪眼,嘴角却悄悄翘了起来。
“千真万确。
明天带上户口本,咱们就去登记!”
周行云斩钉截铁地重复着,眼神坚定不移。
秦京茹长长舒了口气,胸口的悸动渐渐平复,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周行云转向众人宣布:“各位明天等着分喜糖吧!婚事就这么定了,多谢大伙关心。”
邻居们互相递着眼色,都觉得周行云往后有苦头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