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云恍然——这年头谁不是自家缝衣裳?
秦淮茹在一旁绞着衣角。
贾东旭从未提过给她添新衣,连句空话都没说过。
“姐俩聊完了?”
周行云瞥了眼秦淮茹,语气客气却疏离,“趁天还亮着,带京茹去供销社挑布料。”
秦京茹见堂姐还不走,索性挑明:“我姐来讨媒人谢礼,开口就要五十,这不合适!”
“秦姐,说笑了吧?”
周行云瞬间沉了脸。
他对秦京茹的立场很满意——若她贸然应承,这婚事就得再掂量。
“谢礼总该给的。”
秦淮茹咬着唇。
既然脸已撕破,不如把钱攥紧。
她转向堂妹:“当初是贾家捎信让你进城,路费也是我们出的,没错吧?”
秦京茹闷闷点头:“是这么回事。”
秦淮茹坚持道:“按规矩你们得准备媒人礼金,这总没意见吧?”
“东旭和棒梗的伤急需营养品,家里实在困难。
先借50块应应急,等贾家宽裕了就还上。”
秦京茹见堂姐言辞恳切,还承诺日后偿还,一时难以决断,便望向周行云:“你来做主。”
“借钱就该立字据,别拿媒人礼金当幌子。”
周行云不屑地摆摆手,“看在亲戚情分上,钱可以借给贾家。”
他有十足把握能讨回借款,丝毫不担心贾家赖账。
秦淮茹顿时语塞。
她本想先拿到钱再说,哪曾想周行云竟要求写借条。
白纸黑字可不好糊弄。
远处的贾张氏见儿媳迟迟未归,扯着嗓子走来:“淮茹,你妹子连谢媒钱都不愿给?街坊们评评理!”
左邻右舍的女眷们听说车费是贾家出的,纷纷帮腔:
“明儿就领证了,谢媒礼可不能少。”
“城里乡下都讲究这个,多少要表示。”
“小周你现在得管淮茹叫堂姐,别太计较。”
贾张氏得意地瞥向儿媳,眼神里满是挑剔。
秦淮茹暗叫不妙。
她深知周行云表面和气,实则油盐不进。
连壹大爷都在他面前吃过瘪,婆婆哪来的底气?
“京茹,告诉大伙儿他们要多少谢媒钱。”
周行云冷声道。
秦京茹咬咬牙:“五十块的谢媒礼!不知内情的就别掺和。”
众人闻言哗然,纷纷指责贾张氏贪得无厌,转而站到了周行云这边。
**“呵!连自家亲戚都坑,可真行。”
“张口就要50块谢媒钱?谁家有这么高的规矩?闻所未闻。”
“贾张氏这脸皮真是厚,换作周行云,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面对街坊们的指指点点,贾张氏脸上挂不住,直接撒起泼来:“老娘要多少谢礼关你们屁事!一个个闲得发慌,在这儿满嘴喷粪。”
邻居媳妇们单打独斗或许不及贾张氏,但胜在人多势众。
一场唇枪舌战瞬间爆发。
污言秽语不断,连带着祖宗十八代都被问候了个遍。
起初贾张氏还能勉强招架,虽处下风但尚能还嘴。
可终究独木难支,渐渐被骂得毫无还手之力。
秦淮茹见情况不妙,悄悄退到远处,生怕被婆婆牵连。
“你们……这群**!”
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
情绪激动之下,竟一口老血喷了出来,瘫坐在地脸色惨白。
邻居们见状吓得不轻,生怕被讹上医药费,纷纷四散逃离。
秦淮茹慌忙上前,满脸担忧:“妈,您怎么样了?要不要去诊所看看?”
“去……去找她们赔钱!我都吐血了!”
贾张氏死死攥住儿媳的手腕,眼里闪着恨意。
秦淮茹为难地说:“妈,人都走了,上哪儿要赔偿啊?”
“去她们家里堵门啊!”
贾张氏指着地上的血迹,“把三位大爷叫来评理!”
无奈之下,秦淮茹只得请来易中海、刘海中和阎埠贵。
“又闹什么?贾家就没个消停时候。”
刘海底着脸抱怨道。
贾张氏可不怕这位二大爷,嚷道:“我被她们骂吐血,难道不该赔钱?”
“贾家嫂子,你自己气吐血怪得了谁?”
刘海中碰了个钉子,脸色更难看了。
何况他也不可能为这事得罪全院十几户人家。
“要不是她们骂我,我能吐血?”
贾张氏拍着地面,“必须赔钱!”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