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咱们住城里,乡下那些茅草屋顶的人家才真遭殃。
秦京茹望着漆黑的窗外叹息道。
秦京茹松了口气说道。
周行云想起在王家公社见到的土坯房屋,不由得轻轻颔首。
这个年代,城里尚存许多老旧建筑,农村的情况就更不用提了。
糟了!外面的水漫进来了。
客厅方向传来秦淮茹焦急的呼喊。
周行云快步走到前厅,果然看见地面积水严重,最深处已有一指深浅。
推开门的瞬间,狂风裹挟着暴雨扑面而来,门框边缘立刻被打湿。
院子 ** 的积水已达半掌高度,虽然尚未越过门槛,但门缝里不断有水渗出。
城里的排水系统实在太落后了。
周行云搬来沙袋垒在门前,总算阻住了向屋内蔓延的水流。
他其实心里明白,这情况也是情有可原。
即便在后世,城市内涝也时有发生,更不必说现在这个年代了。
院内其他住户也陆续打开家门,用沙袋或杂物堵住门口。
傻柱倚在门框边,望着院中不断上涨的水位嘟囔:这雨下得真邪门。
易中海环顾四周,提高嗓门喊道:不能这么干等着!得派人去看看外面到底怎么回事。
水位一直在涨,必须想办法解决。
的一声。
贾张氏关门前丢下一句:别指望我们贾家,你们找别人吧。
我去看看。
周行云摇摇头,套上厚重的橡胶雨衣准备出门。
他并非为了旁人,只是担心屋里衣柜和火炕被水浸泡受损。
秦京茹眼中透着担忧:当心些。
来到前院,发现这里积水比中院更深。
站在四合院大门前,只见马路上浊流滚滚,枯枝败叶在近膝深的水中翻腾,形成一条汹涌的临时河道。
一条细小的支流正不断涌入院落。
真是稀奇,城里也能见到发洪水。
周行云原以为,这样的景象只会出现在多雨的南方地区。
他猜想此时的城市排水管道老旧狭窄,根本无法负荷这样的降雨量。
正欲转身喊人搬运沙袋堵住大门,忽然看见一块漂浮的门板上,有个三四岁的孩童在哇哇大哭。
这是谁家的淘气孩子?
周行云心头一紧。
马路上湍急的水流对成人尚不构成威胁,但对幼童却足够危险。
住在前院的阎埠贵撑着黑布伞从屋里走出来。
昏暗的路灯下,阎埠贵仔细查看着四合院门口的动静。
雨中飘来的哭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一个三岁孩童坐在门板上随波漂流。
暴雨倾盆而下,伞面噼啪作响。
风雨中,阎埠贵的裤腿很快被打湿。
他顾不得这些,震惊地望着越漂越近的门板:这孩子的处境太危险了!
湍急的水流裹挟着门板飞速移动,眼看就要冲过大门。
周行云立即脱下厚重的雨衣,毫不犹豫地冲进激流。
他在水中稳如磐石,却又刻意显出几分摇晃。
当心啊!阎埠贵急得直搓手,机会稍纵即逝。
就在门板掠过的一瞬,周行云精准地抓住了孩子的手臂。
太好了!阎埠贵抹了把汗,快把孩子带回来,得赶紧换干衣服。
周行云正要返回,水中突然浮出一根粗大的圆木,尖锐的木茬在浪花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阎埠贵脸色大变:小心后面!
那截断裂的房梁来势汹汹,转眼已逼近周行云身后。
圆木离周行云太近,几乎没给他反应的机会。
那个刚被救起的孩子真是倒霉透顶,才逃过一劫又陷入险境,简直是最不幸的人。
阎埠贵不忍直视,侧过头避开视线。
周行云顾不上别人怎么想,眼看圆木急速撞来,立即发动局部恐龙变身。
他的双腿瞬间粗壮了两圈,裤子绷得紧紧的,仿佛随时会裂开。
走你!
周行云左脚一抬,斜踢在圆木侧面。
的一声闷响。
这根两米多长的圆木差点飞起来,在水面滑行一段后重重撞上四合院围墙。
围墙被砸出碗口大的凹痕,险些破洞,好在最终撑住了。
周行云暗自告诫自己,以后绝不能对活人用这么大力气,否则场面必然惨不忍睹。
巨响吓得阎埠贵浑身一抖,汗毛倒竖。
他扭头看去,只见周行云从容收腿,踏着积水走回院门。
你没事?阎埠贵满心疑惑,后悔刚才没看到惊险一幕。
孩子救回来了,接下来由您照看,记得给他洗个热水澡。
周行云把吓呆的孩子递过去。
行吧。
阎埠贵不情不愿地接过三岁孩童——正是狗都嫌的年纪。
他走到家门口喊道:阎解成!过来干活!
看洪水这么快就回来了?阎解成磨蹭着下炕,满脸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