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直接把孩子塞给他:给这小家伙洗澡。
哪来的?阎解成愣住,差点以为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
周行云从洪水里捞的,天亮送街道办等家长。
阎埠贵瞪眼,麻利点儿,别让孩子着凉。
我去!你们居然救了人!阎解成突然懊悔——要是自己在场,说不定能混个进轧钢厂的机会。
这个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的中等生,正卡在人生尴尬的位置上。
阎解成虽然只有高中学历,但进普通工厂当个工人并不难。
只是他看不起小厂子,一门心思想进轧钢厂这样的大厂,可惜没有门路。
“爸,要不你把救孩子的功劳让给我吧!”
阎解成突然灵机一动,“你就是个小学老师,工作很稳定。
要是我有这个功劳,说不定能进大厂。”
这...
阎埠贵思索片刻,最终点头同意:“也行,真让你去小学扫地,我脸上也无光。”
“谢谢爸!”
阎解成差点蹦起来,兴奋得满脸通红。
阎埠贵眼珠一转,打起如意算盘:“不过你要是进了厂,工资得上交给我,就当是报答我的养育之恩。”
“那怎么行!上班总要和同事来往,身上不能一分钱没有啊!”
阎解成连连摇头,一脸为难。
阎埠贵态度强硬:“每月留三块钱,其他全交给我!就这么定了。”
“好...好吧。”
阎解成心里憋屈,却不得不答应。
现在进大厂才是头等大事,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他们把孩子交给叁大妈照看,来到院门口找周行云。
“叁大爷,你们怎么没带沙袋?”
见父子俩空手而来,周行云有些意外。
阎解成让儿子去搬沙袋,自己凑到周行云跟前:“行云,跟你商量个事。”
听完阎埠贵想把救人功劳让给儿子的打算,周行云皱眉道:“叁大爷,你当时又没参与救人,顶多是给孩子洗了个澡。”
“这怎么不算?要不是我给他洗热水澡,说不定会生病。
大人淋雨还感冒呢。”
阎埠贵有些强词夺理,但也不是完全没道理。
“随你们怎么说,只要不影响我救人的事实就行。”
周行云略一沉吟,做出决定。
既然不损害自己利益,做个顺水人情也无妨。
“有你这句准话就够了!”
阎埠贵拍着胸脯保证。
天刚破晓,滂沱的雨水终于止住了。
街道上的洪水非但没有退去,反而愈发汹涌,裹挟着各种杂物奔流而下。
不过谁都明白,这只是最后的疯狂,终将消退。
四合院里的积水已达三十公分,灌进每家每户。
值得庆幸的是,随着水位即将回落,浸泡时间不算长,家具应该无碍。
众人聚集在前院,望着门外浑浊的急流。
这水势这么大,今天还怎么上班?
你有胆子就别去,看厂里扣不扣你工资。
外面根本没法走,等水退了再说。
今天迟到情有可原。
没错!要是谁敢扣我工资,我跟谁没完。
大伙正议论纷纷,只见阎解成背着个三岁多的娃娃来到前院。
阎解成,这是你孩子?都三四岁了,你小子真行啊!傻柱大声嚷嚷道。
众人哄堂大笑,有人甚至笑出了眼泪。
说来也是,阎解成今年将满十八,有个四岁的孩子也说得通。
莫说古代,就是建国前十三四岁成亲的也不少见。
阎解成不仅没生气,反而昂首挺胸,得意地说:这是昨晚我和周行云从洪水中救下的孩子,等会就送街道办去。
原来不是你儿子啊。
傻柱一脸惋惜。
许大茂讥笑道:傻就是傻,连人家话里的意思都听不明白。
你骂谁呢?欠揍是吧!傻柱头也不回就知道是许大茂,当即攥紧拳头。
许大茂不屑道:你那榆木脑袋懂什么?救了人可是大功一件,阎解成这下能进好厂子了。
切!我早在轧钢厂干了好几年了。
傻柱满不在乎地甩甩手。
洪水渐渐退去,水深仅剩脚踝,已经不影响出行。
阎埠贵领着街道办的人来到前院,指着阎解成背上的孩子说:就是他。
昨晚不知怎么搞的,居然趴在门板上顺着洪水漂下来。
多亏周行云及时发现,把孩子救上来。
后来是我家解成给孩子洗澡更衣,细心照料。
按照事先约定,阎埠贵把功劳全都让给了儿子。
周行云望着远方,轻声说道:“幸好我动作快,否则那孩子就要被洪水卷走了。”
阎解成立即接话:“我也出了不少力,一整晚都守在孩子身边,像照顾自家孩子一样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