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宁回到自己院中,刚端起茶杯,窗外便传来一声轻响。
她警觉地起身,推开窗,
只见一只通体雪白的信鸽正停在窗户上,脚上系着一枚小巧的竹筒。
她的心猛地一跳——
这是燕临的信鸽。
取下竹筒,展开纸条,
那熟悉的、略带凌厉的字迹映入眼帘。
可越读,她的眉头蹙得越紧。
“这…这是什么话?”她喃喃自语。
纸条上的字句酸气冲天,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压抑的怒意和委屈。
他怎会知道她与张遮交谈?
还如此清晰地捕捉到她那一瞬间的失态?
难道他在府外还有人手?
姜雪宁坐回桌前,心中五味杂陈。
一方面因燕临这莫名其妙的醋意感到恼火,
另一方面,却又因他这般强烈的反应,心底泛起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悸动。
前世的燕临,即便后来因恨而变得偏执,也从未因她与哪个男子接触而表现出如此直白的嫉妒。
她提起笔,蘸了墨,却一时不知该如何下笔。
解释?
她与张遮本就清清白白,何须解释?
可若不安抚住燕临这不知从何而来的醋意,以他如今的处境,只怕会因情绪不稳而徒增风险。
思忖片刻,她终是落笔,
笔触带着一丝刻意的冷静与疏离:
[燕临,今日确在府外偶遇张遮张大人,
因其正修复家母旧物,略交谈几句,谈及修复技艺,受益良多。
但你消息怎么这么灵通?]
写到这里,她笔锋一顿,
想起他信中那酸溜溜的“粗人”二字,心头莫名一软,
语气不自觉地缓和下来:
[你可是乃翱翔九天之鹰,暂困浅滩,终将重返云霄。
还与旁人相较?
马上就要到冠礼了,你要保重自身,静待时机。
姜雪宁,一切安好,勿念。]
她将回信卷好,放入竹筒,
看着信鸽扑棱着翅膀消失在暮色中,心中却难以平静。
燕临的冠礼,就在七日之后。
前世,
正是在他的冠礼上,变故突生,勇毅侯府被查,燕临被施以酷刑。
她绝不能让此事重演。
勇毅侯府内,燕临几乎是抢过了系统“递来”的回信。
他急切地展开,目光迅速扫过纸上的字句。
起初看到她那公事公办的口吻,心头火气更盛,
但读到后面,尤其是那句“翱翔九天之鹰”和“勿念”时,紧绷的嘴角终于微微松动。
“哼,宁宁,还算有点良心。”
他低声自语,将那张纸条反复看了几遍,
手指轻轻摩挲着“勿念”二字,仿佛能透过纸张感受到执笔之人的温度。
【宿主,检测到姜雪宁对您的心动指数波动上升哦!
虽然幅度不大,但是个好迹象!】系统适时地播报。
系统的奖励——
感知情绪的能力,让他在刚才读信时,清晰地捕捉到了姜雪宁落笔时那一丝担忧。
她在担忧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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