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长史的云纹令牌拍在雪地上时,陆乘的寒毒正顺着血脉疯窜——令牌上的陆家图腾与父王生前所用分毫不差,而长史身后的亲卫,个个举着刻有“镇北王府”字样的弯刀,显然是奉了父王“遗命”来夺秘药图谱。玄羽刚护住陆乘后背,就被亲卫一刀划开肩胛,鲜血瞬间浸透黑衣。
“世子,王爷临终前有令:秘药图谱乃陆家命脉,必须由你亲手带回王府。”长史语气冷硬,眼神却掠过一丝复杂,“晋王背信弃义,王爷早料到他会独占图谱,特命我等在此接应,助你扫清障碍。”
陆乘瞳孔骤缩,握着长剑的手微微颤抖。卷一春狩时,父王的毒箭虽未明着取他性命,却也让他看清了家族野心,可卷一结尾只说父王“闭门谢罪”,从未提及驾崩——长史口中的“临终遗命”,到底是真,还是另一场骗局?“父王真的死了?”他声音沙哑,寒毒让视线蒙着层白雾,死死盯住那枚令牌,“他若真有遗命,为何不早让你来找我?”
长史从怀中掏出一封封蜡密信,蜡印正是陆家云纹:“王爷自知树敌过多,怕消息走漏。他临终前说,晋王与太后勾结北狄,图谋天下,唯有秘药图谱能破局,而你,是唯一能扛起陆家、守护大启的人。”
话音未落,晋王突然挥刀砍向长史:“一派胡言!镇北王早就与我结盟,怎会有此遗命?你们都是陆乘的同党,今日一并杀了!”玄羽见状,立刻挥刀挡住晋王攻势,短刀与弯刀碰撞,溅起一串火星:“世子,别信他的鬼话!先拿下晋王再说!”
陆乘还在迟疑,沈砚已带着暗卫冲了上去:“世子,援军已到!苏大人的人就在太庙外!”雪雾中,“苏”字大旗猎猎作响,林将军率雁门关援军疾驰而来,箭雨瞬间覆盖晋王府亲卫,惨叫声此起彼伏。
晋王见大势已去,转身就要突围,却被陆乘一剑拦住去路:“晋王,你勾结外敌、逼宫谋逆,今日插翅难飞!”寒毒在体内灼烧,陆乘却借着援军到来的士气,挥剑直刺晋王心口。晋王慌忙格挡,腰间玉佩滑落,正是那枚与先帝遗佩相似的物件。
“这玉佩是先帝所赐!”晋王嘶吼着辩解,“是镇北王骗你!他才是勾结北狄、谋害先帝的真凶!我只是被他利用了!”他话音刚落,就被玄羽一脚踹倒在地,短刀抵住咽喉:“事到如今,还想狡辩!”
长史突然上前一步,挥刀指向晋王:“世子,别听他胡说!王爷临终前特意交代,晋王野心勃勃,不可轻信。今日我们助你擒住晋王,再拿回图谱,回府炼制秘药,既能解你的寒毒,又能护住萧珩陛下,何乐而不为?”
陆乘看着长史眼中的急切,又摸了摸怀里的秘药图谱,突然想起卷一父王逼他夺苏锦兵权时的狠厉。若父王真有遗命护大启,为何当初要下毒害他?若长史所言是假,这枚云纹令牌又为何如此逼真?
“图谱不能给你。”陆乘握紧长剑,寒毒让他浑身发冷,却依旧挺直脊梁,“晋王的罪,该由苏大人和陛下审判;图谱的用处,也该由苏大人定夺。我不会让陆家的野心,再祸乱天下。”
长史脸色骤变,语气瞬间狠厉:“世子,你这是要忤逆王爷的遗命?陆家养育你多年,你怎能胳膊肘往外拐?”他抬手一挥,陆家亲卫突然调转刀锋,将陆乘、玄羽等人团团围住,与晋王府亲卫形成夹击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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