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另一只袖管里的寒髓毒针射向陆乘咽喉时,镇北王的连弩已穿透昭阳殿木门——两支淬毒利器前后封死生路,太后嘴角的狞笑比风雪更刺骨。苏锦飞身扑来,银枪格开弩箭的瞬间,毒针擦过她肩头,鲜血渗红了甲胄上的刻痕。这枪法是先帝亲授,当年她驻守北疆练兵,武艺本就比宗室男儿更狠,招招都是生死历练出的实用杀招。
“陆乘,你真以为能赢?”太后踉跄后退,枯手攥着剩余毒针,“先帝早被我与镇北王联手毒杀!且告诉你,镇北王根本没死——卷一闭门谢罪不过是诈死蛰伏,只为今日夺权!”
陆乘攥剑的手青筋暴起,寒毒顺着血脉疯窜。他盯着太后凤袍上的先帝亲赐龙纹,想起卷一镇北王“闭门”后再无音讯的疑团,瞬间清明:“先帝之死、身世谎言、北狄入侵,全是你们的圈套!”
“圈套?”太后将毒针咬碎,黑血淌下唇角,“宗室半数已归我,镇北王守着宫门,你们插翅难飞!秘药配方……藏在宗室祖祠……”她倒在地上时,那半张宗室通敌纸条从袖管滑落,被积雪覆盖,而眼神仍死死盯着陆乘怀中的密诏。
殿顶横梁断裂,镇北王率陆家亲卫与宗室叛军杀进,云纹战袍沾着血沫:“陆乘,苏锦,你们的死期到了!当年诈死,就是让你替我扫清北狄、左贤王这些障碍,如今你没用了!”
宗室叛军首领南安王挥刀上前,刀刃映着殿内火光:“逆子勾结北狄、谋害太后,今日以宗室律法斩你!”叛军蜂拥而上,陆乘挥剑格挡,寒毒与苏锦肩头的毒素相互牵引,眼前阵阵发黑。
“苏大人撑住!”陆乘嘶吼着劈开叛军弯刀,“你当年单枪匹马闯北狄营地救战俘,这点伤算什么!”苏锦咬牙点头,银枪刺穿一名亲卫胸膛——她长公主身份从非娇弱理由,先帝托孤时将北疆兵权交她,习武练兵本就是为守护大启,此刻枪尖滴落的血,与卷一春狩时溅在她脸颊的血一样灼热。
殿外突然传来震天呐喊,林将军带援军与江南暗卫杀到:“镇北王、南安王!勾结外敌、诈死谋逆、毒杀先帝,今日清算罪孽!”援军如潮涌入,叛军瞬间溃乱。
镇北王脸色惨白,按下龙床后的机关:“要死一起死!”地面开裂,火光喷涌——他在殿底埋了炸药。“陛下还在暗格!”陆乘嘶吼着要冲,苏锦死死拽住:“暗格有密道,林将军的人会救他!再不走我们都得埋在这!”
玄羽飞身扑来,后背顶住坠落的横梁:“世子,苏大人快走!我来垫后!”横梁砸断他的肩胛骨,鲜血浸透黑衣,却仍死死撑着——他是卷一就追随萧珩的暗卫,忠诚早已刻入骨髓,“别忘了陈武的仇、左贤王的托孤!”陆乘含泪跟着苏锦冲殿外,昭阳殿轰然坍塌,烟尘吞没了玄羽的身影。
萧珩被暗卫从密道救出,脸色发黑却仍有气息。南安王趁乱挥刀砍向萧珩,陆乘飞身挡在前面,长剑刺穿他胸膛:“敢动陛下,先过我这关!”
南安王倒在地上,嘴角溢黑血:“镇北王……带秘药配方去了宗室祖祠……三个月后……北狄会带瘟疫来……”他的手按在积雪上,正好压住太后掉落的通敌纸条,至死都没察觉这枚能扳倒更多宗室的铁证。陆乘心头一沉,攥紧密诏:“林将军,带陛下疗伤清剿余党!我与苏大人追镇北王,夺回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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