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兵分两路,陆乘从祖祠正门攻,苏锦带暗卫绕后堵截——这是卷一以来两人最默契的配合,无需多言,只靠眼神便能领会彼此意图。祖祠门前,镇北王站在祭坛上,手里举着一卷绢帛:“陆乘,想拿配方?先认我这个‘养父’!”祭坛上的青铜匣子里,摆着一枚染血的狼形玉佩——与左贤王的那枚一模一样。
“你害死左贤王、毒杀先帝,还有脸谈归顺?”陆乘勒马怒斥,寒毒在体内翻涌,却难掩眼底的恨意。
镇北王狂笑,将绢帛扔来:“看看吧!这才是真相——你是先帝与北狄永宁公主的私生子,左贤王只是替先帝护你!”绢帛上的先帝亲笔,字字刺目,与卷一先帝托孤苏锦、暗藏金简的伏笔形成闭环。
苏锦突然惊呼:“他在动祖牌后的机关!”镇北王按下暗格,祖祠两侧冲出北狄死士:“今日用你和玉佩,换北狄铁骑入关!大启江山终究是我的!”
死士蜂拥而上,苏锦被三人缠住,肩头旧伤复发,动作却依旧狠厉,银枪挑、刺、劈,每一招都直奔要害。镇北王拿起青铜匣,转身要从后门逃窜。“苏大人撑住!”陆乘嘶吼着冲过去,长剑刺穿两名死士胸膛,却见门外雪地里,北狄骑兵正等着镇北王——骨都侯的残党未绝,与卷二前期北狄阴谋线呼应。
“三个月后雁门关见!”镇北王策马远去,举起青铜匣,“我会用秘药瘟疫,让你亲眼看着大启覆灭!”
陆乘欲追,却被祖祠内的厮杀绊住。苏锦斩杀最后一名死士,肩头流血不止,却扶起祭坛上的绢片:“别追了,我们拿到了配方另一半。”绢片与怀中密诏拼凑完整,陆乘心里却沉甸甸的——镇北王带着玉佩逃了,北狄骑兵仍在,三个月后的瘟疫与入侵,仍是悬在大启头顶的利剑。
祖祠外的雪越下越大,覆盖了地上的血迹。陆乘攥紧完整的秘药配方和狼形玉佩,突然想起南安王的话:“宗室余党未清,他们会不会与北狄还有勾结?”
苏锦擦拭着银枪上的血迹,眼神锐利如刀:“三个月内,我们既要炼出解药救萧珩,也要整军备战。”她抬头望向雁门关的方向,雪风卷着战袍猎猎作响,“而且,先帝与永宁公主的私情,这玉佩的真正用途,恐怕还有更深的隐情。”
没人知道,镇北王早已在北狄埋下更深的棋子,那枚狼形玉佩不仅能号令旧部,还藏着先帝与北狄的另一桩秘约——而这秘约,足以让大启与北狄再次陷入万劫不复的战乱。更没人察觉,雁门关守军营地中,玄羽竟活着归来,只是眼底没了往日的忠诚,多了一丝诡异的阴鸷——他从坍塌的昭阳殿密道逃脱,早已被镇北王的余党策反,而他的目标,正是陆乘身上独有的“双皇室血脉”,那才是秘药最终的完美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