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太庙庄严肃穆,檀香混着柏木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厚重的红木梁柱上雕刻着精美的龙凤图案,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透着岁月的沧桑。宗室成员们身着暗红色朝服,依次走进大殿,脚步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大殿内。主位上方,先帝的牌位供奉在香炉后,烛光摇曳,映得牌位上的字迹忽明忽暗,透着庄严肃穆的压迫感。
苏锦站在太庙中央,身着深色朝服,腰间系着玉带,手中捧着一枚玉佩。这枚玉佩是从李默府中搜出的,赵晏早年的贴身之物,玉质粗粝,上面刻着独特的狼头纹路,还沾染着淡淡的西域香料味——这种香料产自西域,价格昂贵,在长安极为罕见,正是暗卫汇报中“赵晏党羽常用的联络标记”。
萧珩坐在主位,脸色虽仍有些苍白,但眼神坚定,透着少年天子的威严。他穿着明黄色龙袍,腰间系着九龙玉带,双手放在膝盖上,目光扫过下方的宗室成员,心中感慨万千——这些人,都是他的亲人,却有人勾结叛贼,谋害先帝,觊觎皇位,让他心寒不已。
“今日召集各位宗室,是为了祭奠先帝,也为了澄清一件关乎大启安危的大事。”苏锦的声音平静却有力,回荡在太庙中,压过了殿内的窃窃私语,“先帝暴毙,疑点重重,而近日漠北传来消息,所谓的‘漠北公’,正是先帝胞弟赵晏。他勾结北狄,私铸玄铁兵器,意图谋反,而他的党羽,就藏在我们中间。”
苏锦的话音刚落,太庙内瞬间炸开了锅!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宗室成员们纷纷交头接耳,有的皱眉摇头,有的面露惊慌,还有的悄悄打量身边的人,眼神中满是怀疑。一名白发宗室猛地站起来,拐杖笃笃地敲着地面,声音带着不满:“苏大人可不能凭空污蔑!赵晏都死了三年了,当年有钦天监的记录,有守陵将士的证词,怎么可能复活作乱?”
“是不是污蔑,自有证据。”苏锦冷笑一声,举起手中的玉佩,声音提高了几分,“这是赵晏早年的贴身玉佩,上面的狼头纹路独一无二,还有这西域香料味,想必他的党羽应该很熟悉。当年赵晏‘病逝’,这枚玉佩却离奇失踪,如今在李默府中找到,足以证明李默与赵晏勾结,而李默背后,还有更大的鱼。”
她拿着玉佩,缓缓走过宗室成员面前,步伐沉稳,目光锐利如刀,仔细观察着每个人的反应。当走到一名中年宗室面前时,对方眼神闪烁,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鼻尖还微微抽动了一下——这反应,与暗卫汇报的“赵成府中藏有同款西域香料”完全吻合!
苏锦的指尖摩挲着玉佩上的纹路,心中稳了稳,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峭,停下脚步,目光直直盯住对方:“赵成大人,你似乎对这枚玉佩很熟悉?”
这名宗室正是赵晏的核心党羽赵成,他强装镇定,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摇了摇头:“苏大人说笑了,我从未见过这枚玉佩,只是觉得香料味有些刺鼻,不太习惯。”
“是吗?”苏锦眼神一冷,语气带着彻骨的寒意,“那你府中搜出的西域香料,为何与玉佩上的味道一模一样?还有,你三个月前派人前往漠北,送去的密信,上面的字迹与赵晏给李默的密信,出自同一人之手!暗卫还查到,你每月都会偷偷给漠北的私兵汇款,这些,你怎么解释?”
赵成脸色瞬间惨白,浑身发抖,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锦,眼中满是恐惧。
“拿下!”苏锦挥手示意。
两名禁军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按住赵成的胳膊。赵成挣扎着大喊:“放开我!我是宗室,你们不能抓我!我没有勾结赵晏,是苏大人陷害我!”
他的挣扎越来越剧烈,朝服的袖子被扯破,露出手腕上一道淡淡的疤痕——那是暗卫汇报的“与漠北私兵联络时留下的刀伤”。苏锦冷声道:“勾结叛贼,谋害先帝,你不配做宗室!押下去,严刑审讯,务必查出所有党羽!”
“不!我没有!放开我!”赵成被禁军拖拽着往外走,嘶吼声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太庙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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