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陀城的晨光带着西域特有的干燥暖意,洒在土黄色的城墙上。苏锦身着西域商人的织锦长袍,袖口暗绣着大启禁军的徽记,与沙陀城主默啜坐在议事帐内,帐外传来部落士兵巡逻的脚步声,沉稳而有序。
“苏姑娘,于阗王的‘蚀骨香’确实厉害,我部落三位长老已被控制,凡事都要听黑鹫将军的指令。”默啜端起面前的羊奶酒,语气凝重,“我虽为城主,却形同傀儡,早就想摆脱他的控制,只是苦于没有解药,不敢轻举妄动。”
苏锦指尖摩挲着怀中半块连理枝玉佩,玉佩的温润触感让她稍稍平复了内心的焦灼。她抬眼看向默啜,眼神坚定:“城主放心,我已有临时解药,可暂缓蚀骨香的毒性。只要你愿与大启联手,待我夺得雪莲花蕊,便能研制出完整版解药,彻底解救长老们,还沙陀城自由。”
“雪莲花蕊?”默啜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随即又黯淡下去,“那花蕊被黑鹫将军藏在城主府密室,身边有百名精锐护卫,且密室设有三道机关,寻常人根本靠近不得。”他顿了顿,补充道,“黑鹫将军本是于阗王的亲信,此次来沙陀城,就是为了看管雪莲蕊,同时监视我们部落。”
苏锦心中了然,低头思索对策。她早已探明城主府的大致布局,却没想到防护如此严密。正沉吟间,帐外传来护卫的通报:“城主,大启骑兵求见,说是有要事禀报苏姑娘。”
苏锦心头一跳,立刻起身:“快请!”她猜到大概率是陆乘派来的人,连日来每日的平安信号虽未间断,但昨夜的信号比往常简短,让她始终有些不安。
帐帘掀开,秦风风尘仆仆地走进来,铠甲上还沾着沿途的沙尘,他快步走到苏锦面前,双手递上半块连理枝玉佩和一封书信:“苏姑娘,将军让我给你送东西来。”
苏锦接过玉佩,与自己怀中的半块拼合在一起,严丝合缝,温润的玉气瞬间交织。她急切地展开书信,陆乘苍劲的字迹跃然纸上:“锦儿,于阗王派死士携改良版蚀骨香偷袭,我指尖不慎沾毒,幸有临时解药暂缓。得知雪莲蕊关乎完整版解药,不愿你分心,故此前未告知。你在西域务必小心,黑鹫将军手段狠辣,若事不可为,切勿勉强,我在河西等你平安归来。”
信纸上还沾着一丝淡淡的墨痕,像是匆忙间滴落的,苏锦指尖抚过字迹,能想象出陆乘中毒后仍强撑着写书信的模样,心头一阵抽痛,眼眶微微泛红。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转头对秦风问道:“陆乘现在如何?毒性是否可控?”
“将军已用临时解药擦拭患处,青黑之色褪去大半,但改良版蚀骨香毒性猛烈,仍需完整版解药才能彻底清除。”秦风如实禀报,“将军怕你担心,特意嘱咐我,若你问起,便说他一切安好,让你专心完成任务。”
“他总是这样。”苏锦低声呢喃,语气中带着一丝嗔怪,更多的却是心疼。她知道陆乘是怕她分心,可越是这样,她越想尽快夺得雪莲蕊,回去与他并肩作战。
默啜在一旁见状,已然明白两人的羁绊,上前一步道:“苏姑娘,看来大启与我沙陀城确实是同仇敌忾。我愿助你一臂之力,城主府的密室机关,我略知一二,且我部落有几名勇士,可随你一同夜袭。”
苏锦转头看向默啜,眼中闪过感激:“多谢城主!若能成功夺得雪莲蕊,我必以完整版解药相赠,助沙陀城摆脱于阗王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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