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握紧横刀,刀尖指着赵晏:“叛国通敌,勾结北狄,害死这么多漠北百姓,你该偿命。”
“偿命?”赵晏突然笑起来,声音沙哑得像磨着沙砾,笑得肩膀都在抖,“当年先帝废太子,是谁递的密奏?是谁说太子私通北狄?是你!陆乘!我妻儿被流放,死在半路,尸骨都找不到,你在长安享着荣华富贵,官至膘骑将军,这命,该谁偿?”
他猛地抽出长剑,剑刃泛着冷光,是玄铁打造的,比普通长剑重了三倍:“今天,就在这工坊里,我们把旧账算清楚!”
北狄亲卫们嘶吼着冲上来,秦风立刻带人迎上去,短刀撞在狼牙棒上,发出“当”的巨响。陆乘没管那些亲卫,只是盯着赵晏:“太子私通北狄是事实,他要拿漠北三州换兵权,要颠覆大启,我递密奏,是为了家国,不是为了一己私利!”
“家国?”赵晏的眼神红了,长剑刺向陆乘的胸口,“你口中的家国,就是让我家破人亡的理由?陆乘,你虚伪得令人作呕!”
剑刃带着劲风,陆乘侧身躲开,横刀砍向赵晏的手腕。赵晏手腕一转,长剑挡住横刀,两柄玄铁兵器相撞,火星四溅,震得陆乘虎口发麻。“你以为苏锦能赢?”赵晏的剑招越来越狠,每一剑都往要害去,“朝堂里想让太子复位的人多着呢,我占了漠北,杀回长安,定要把你们这些伪君子,一个个凌迟处死!”
陆乘格挡着,手臂被剑风扫到,火辣辣地疼。他看着赵晏疯狂的眼神,突然觉得可笑:“你不是想帮太子复位,你只是想报仇,想把所有人都拖进地狱——漠北的百姓,大启的士兵,在你眼里,都只是棋子。”
“棋子?”赵晏一脚踹在陆乘的小腹上,陆乘踉跄着后退,撞在投石机的机架上,玄铁链“哗啦啦”作响,“只要能报仇,棋子又如何?我妻儿的命,总得有人来偿!”
他冲上来,长剑刺向陆乘的喉咙。陆乘猛地低头,长剑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削断了几缕头发。他抬手抓住赵晏的手腕,两人扭打在一起,玄铁兵器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
“将军!炸药装好了!”老郑的声音喊过来,带着焦急。
陆乘用力推开赵晏,往后退了两步:“撤!”
秦风等人也打红了眼,听到命令,立刻往密道方向退。赵晏吼着追上来,长剑刺向陆乘的后背:“想走?给我留下!”
就在这时,工坊的后门突然传来“轰”的一声巨响——是苏锦的霹雳弹炸了!火光涌进来,照得赵晏睁不开眼,碎石和木屑像雨一样落下。陆乘趁机转身,往密道方向疯跑,身后传来赵晏歇斯底里的怒吼:“陆乘!我不会放过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陆乘捂着小腹的伤,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和怒吼声,知道这场恩怨,今天必须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