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那边,萧珩怎么样了?”陆乘轻声问。
“他很好,已经亲政了。”苏锦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坚定,“我出发前,他下旨剥夺了赵晏的宗室身份,悬赏捉拿他的余党。现在赵晏死了,单于授首,漠北平定了,他应该能安心了。”
包扎好伤口,苏锦站起身,望向矿场的方向。工坊已经塌了半边,火光还在燃烧,浓烟滚滚,遮住了半边天。“这场仗,我们赢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却更多的是释然。
陆乘也站起身,和苏锦并肩站着。远处,大启的士兵们在欢呼,他们互相拥抱,互相庆祝,脸上满是胜利的喜悦。矿场里的奴工们被解救出来,他们跪在沙地里,对着玄色大旗磕头,泪水混着沙砾往下淌。
“老矿工要是能看到就好了。”秦风叹了口气,老矿工为了掩护他们,死在了北狄的刀下,没能等到胜利的这一天。
陆乘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会看到的,漠北太平了,他的心愿也了了。”
就在这时,一名传令兵骑着马飞奔过来,手里举着一份明黄的圣旨:“陛下有旨——传陆乘、苏锦即刻接旨!”
陆乘和苏锦对视一眼,立刻整理好甲胄,跪下接旨。传令兵展开圣旨,声音洪亮:“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北将军陆乘,勇破玄铁矿场,斩杀逆臣赵晏,平定漠北之乱,特封镇北侯,赐黄金千两,锦缎百匹;护国将军苏锦,智谋过人,率师驰援,肃清长安余孽,特封镇国夫人,赐黄金千两,锦缎百匹。另,念二人功绩卓着,情投意合,特赐婚,待凯旋之日,完婚行礼。钦此!”
“臣,领旨谢恩!”陆乘和苏锦齐声应道,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
传令兵收起圣旨,递给他们:“陛下还说,让二位将军早日凯旋,长安的百姓,都等着为二位庆贺。”
陆乘接过圣旨,指尖摸着上面的龙纹,心里百感交集。他看向苏锦,苏锦也在看他,眼底的冷锐褪去,只剩下温柔的笑意。漠北的风卷着沙砾,吹起她的发丝,也吹起他的衣角,两人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般配。
“长安的春酒,你还欠我一坛。”陆乘笑着说。
苏锦挑眉:“凯旋之后,管够。”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捧着一封密信跑过来:“将军!这是从赵晏的狐裘里搜出来的,像是封密信。”
陆乘接过密信,拆开一看,上面只有八个字:“西域有盟,大启未安。”
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苏锦凑过来看到,眉头也皱了起来。看来,这场安宁只是暂时的,西域还有隐藏的势力,大启的和平,还需要他们去守护。
陆乘握紧密信,眼神重新变得坚定。他看向苏锦,苏锦也看着他,两人同时点了点头——不管前路有多少艰险,他们都会并肩作战,守护好大启的山河,守护好彼此。
漠北的夕阳渐渐落下,把天空染成了一片血红。玄铁矿场的火光还在燃烧,却不再是战争的烟火,而是和平的曙光。陆乘和苏锦并肩站在沙地里,望着长安的方向,他们知道,新的征程,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