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破晓时分,天牢传出两声清脆的斩决令——周显、王庆通敌叛国,午时问斩的旨意刚下,陆乘已率禁军肃清最后一处暗线据点。他勒马疾驰至东门,玄色劲装沾着未干的血渍,怀中揣着刚从王庆府邸搜出的密信,远远便望见苏锦率队整装待发。
“周、王已伏诛,长安肃清。”陆乘翻身下马,快步上前,将密信与一个瓷瓶塞进苏锦手中,“流沙泽有改良版‘蚀骨香’埋伏,这是临时解毒丸,龙纹令牌可调沿途州府兵力,遇事速发信号。”
苏锦接过信物贴身藏好,指尖触到他肩头干涸的血迹,目光一凝:“伤未愈,少涉险。”
“无碍。”陆乘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声音低沉却急促,“萧珩已令秦风驰援河西,我坐镇长安,你放心去。记住,活着比雪莲蕊重要。”
“我知道。”苏锦仰头望他,眼底没有过多不舍,只剩决绝,“等我归来,共守河西。”
话音未落,她翻身上马,马鞭一挥:“出发!”
五十名护卫紧随其后,白色洪流冲出长安东门,朝着西域疾驰而去。陆乘站在城门上,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握紧手中半块连理枝玉佩,转身对身旁的秦风沉声道:“传我令,彻查朝堂余孽,加固玉门关防御,不得有失!”
此时的皇宫内,萧珩已下旨昭告天下周、王通敌之罪,又令西域三部落暗中接应苏锦。他站在御书房窗前,望着朝阳下的长安,眼神沉静——那个需要庇护的少年,已能独当一面,为西行之路筑牢后方。
苏锦率队疾驰三日夜,踏入西域地界时,风沙渐起。流沙泽的戈壁滩上,黄沙漫天,能见度不足五丈,正是密信中记载的埋伏点。
“公主,前方沙丘异动!”护卫队长高声提醒。
苏锦勒住马缰,抬手示意队伍停下。她拔出长剑,目光锐利如刀,扫过四周起伏的沙丘:“按雁翎阵戒备,小心‘蚀骨香’!”
话音刚落,沙丘后突然涌出数十名蒙面人,腰间挂着“暗”字腰牌,正是周显残留的西域暗线。为首者手持弯刀,狞笑一声:“苏锦,奉黑鹫将军之命,取你狗命!”
蒙面人齐齐掷出烟雾弹,灰黑色烟雾瞬间弥漫,带着刺鼻的腥甜——正是改良版“蚀骨香”!
“闭气!服解毒丸!”苏锦大喊一声,率先吞下一粒解毒丸,长剑出鞘,迎着烟雾冲了上去。
烟雾中,刀剑碰撞声、惨叫声此起彼伏。苏锦身姿灵动,长剑如银蛇穿梭,每一招都直取要害。她虽为长公主,却经陆乘亲授武艺,又在朝堂历练出沉稳心智,此刻面对伏击,竟丝毫不乱。
一名蒙面人趁烟雾偷袭,弯刀直劈她后心。苏锦侧身避开,反手一剑刺穿其咽喉,同时喊道:“左路护卫包抄,右路守住水源,别让他们断我们后路!”
护卫们听令行事,雁翎阵迅速展开,将蒙面人包围。苏锦在烟雾中视物受阻,却凭借听声辨位,接连斩杀数名暗线。突然,她察觉到身后劲风袭来,刚要转身,一名蒙面人已持刀扑至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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