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御书房,灯火阑珊。 萧绝拿着那枚被儿子啃得满是口水的蟠龙玉佩,对着暗羽送来的壁画拓片,眉头紧锁。拓片上的龙首人影手持之物,无论形态还是龙纹走向,都与这枚他自幼佩戴的玉佩极其相似。“钥匙……”他指尖摩挲着温润的玉身,眸光深沉。
沈清颜端着一盅参汤走进,见状轻声道:“陛下,若此物真是‘钥匙’,留在煜儿身边是否太过危险?不如……”她话未说完,躺在旁边软榻上抱着玉佩睡得正香的萧煜,仿佛感知到什么,小嘴一瘪,在梦里呜咽起来,小胖手将玉佩抓得更紧。
萧绝放下拓片,走到榻边,宽厚的手掌轻轻抚过儿子汗湿的额发,那躁动不安的小人儿立刻平静下来,蹭了蹭父皇的手心,再次沉入梦乡。“你看,”萧绝语气带着一丝无奈的宠溺,“这小子认准了的东西,谁也拿不走。”他看向沈清颜,眼神锐利,“况且,若它真是‘钥匙’,放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比藏在任何地方都安全。”
为弄清玉佩奥秘,萧绝召来了皇室秘库中最博学的几位老学士,以及那位精通阵法的老道。 众人对着玉佩研究了数日,却一无所获。它似乎就是一枚用料考究、雕工精湛的皇家玉佩,并无任何灵力波动或隐藏机关。
“陛下,此玉材质乃是极品和田玉,龙纹雕刻手法亦是宫廷御用,年代约在先帝时期。”一位老学士捻须道,“老臣愚钝,实在看不出有何特异之处。”
老道亦摇头:“贫道以灵识探查,内里并无阵法烙印,亦无符箓痕迹,就是一枚凡玉。”
线索似乎断了。 萧绝挥退众人,独坐案前,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沈清颜静立一旁,目光落在儿子紧攥的玉佩上,忽然道:“陛下,或许……是我们想错了方向。巫族预言提及‘血脉苏’,这‘钥匙’是否并非依靠外力激发,而是需要特定的血脉才能触动?”
萧绝动作一顿,抬眼与她对视,两人眼中同时闪过明悟。是了,若这玉佩真是与“龙皇血脉”伴生的“钥匙”,寻常方法自然无法勘破玄机。
就在这时,原本熟睡的萧煜揉着眼睛坐了起来,迷迷糊糊地爬到萧绝腿边,举起玉佩,奶声奶气地学舌:“爹……钥……匙……” 他小手胡乱地拍打着玉佩,似乎在模仿大人研究的样子,那笨拙可爱的模样,瞬间驱散了殿内凝重的气氛。
萧绝失笑,一把将儿子捞起放在膝上,捏了捏他的小鼻子:“你倒是会凑热闹。”他心中已有决断,既然常规方法无效,那便顺其自然。他将玉佩重新挂回儿子颈间,细心调整好红绳长度,确保不会勒到孩子,“既然煜儿喜欢,便戴着吧。朕倒要看看,谁敢来夺。”
平静的日子过了半月,巫族仿佛彻底销声匿迹。 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却打破了表面的宁静。
这日午后,沈清颜带着萧煜在御花园的莲池边喂鱼。 春桃和几名宫女侍卫紧随左右。萧煜对池中斑斓的锦鲤十分好奇,踮着脚尖,伸着小手咿呀叫唤,一个不稳,竟猛地向前栽去!
“殿下!”
“煜儿!”
众人惊呼!沈清颜离得最近,脸色骤变,飞身去拉!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萧煜颈间的蟠龙玉佩因他前倾的动作猛地荡出衣襟,接触到他因惊吓而微微渗出的汗水,以及空中飞扬的、御花园特有的灵植花粉——那玉佩竟骤然爆发出一阵柔和却不容忽视的白色光华!
光芒笼罩住萧煜小小的身体,他下坠的趋势猛地一滞,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轻轻托住,稳稳地站在了池边! 整个过程不过一瞬,光芒随即敛去,玉佩恢复如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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