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简单的早饭,玄诚道长对暮野道:“暮野,你随我去祠堂,借助先祖牌位残留的守护愿力,我再尝试推演一下那邪术师可能遁走的方向和藏身之处。石翎,村中防务就交给你了。”
“道长放心!”石翎拍着胸脯保证。
苏宛白本想跟着去看看能否帮上忙,但想到涉及道法推演,自己不便打扰,便道:“那我再去看看那几个受伤的村民,昨夜受惊,怕是会引发旧疾。”
暮野看向她,叮嘱道:“你自己也小心些,别太劳累。”
“嗯。”苏宛白点点头,转身离去,步伐轻盈。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暮野怔忡了片刻,直到玄诚道长轻咳一声,才回过神来,脸上有些发烫,连忙跟上道长的脚步。
祠堂内,香火缭绕。开基祖的牌位静静矗立,散发着温润祥和的气息。玄诚道长净手焚香,在牌位前盘膝坐下,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试图通过冥冥中的联系,捕捉那一丝邪恶的踪迹。
暮野守在一旁,屏息凝神,不敢打扰。他看着师父庄严肃穆的侧脸,心中对力量的渴望愈发强烈。只有变得足够强大,才能保护想保护的人,才能揭开迷雾,铲除邪恶。
推演的过程持续了许久,玄诚道长额头渐渐渗出细汗,眉头紧锁,似乎遇到了阻碍。最终,他缓缓睁开眼,叹了口气:“对方很狡猾,用了某种秘法遮蔽了自身天机,只能模糊感应到,他并未远遁,应该就藏在后山某处极其隐蔽、且阴气极重的地方疗伤。具体位置,难以确定。”
这个结果虽不理想,但至少缩小了范围。后山范围虽大,但阴气极重的地方并不多,除了北崖洞穴,还有几处诸如乱葬岗、深潭幽谷之类的地方。
“看来,我们需得主动出击,逐一排查这些可疑地点了。”玄诚道长沉声道。
接下来的几天,林家坳外松内紧。表面上,村民们努力恢复正常生活,修缮房屋,打理田地,但暗地里,玄诚道长、暮野和石翎,开始有计划地对后山几处阴气汇聚之地进行秘密探查。
苏宛白则利用自己精通药理的优势,配制了大量驱瘴避毒、安神定惊的药粉药囊,分发给村民和外出探查的暮野等人。她心思细腻,还特意为暮野准备了一个小巧的急救包,里面除了伤药,还有她亲手绣的、带着淡淡药香的手帕。
每次暮野外出探查前,苏宛白总会寻个机会,默默地将备好的东西递给他,轻声嘱咐一句“万事小心”。而暮野归来时,无论多晚,也总能看见她窗口亮着的灯火,或是她看似不经意出现在村口的身影。
两人之间没有过多的言语,但那份默默的关心与挂念,却如同涓涓细流,浸润着彼此的心田。在危机四伏的环境中,这份悄然滋长的情谊,成为了支撑他们前行的重要力量。
然而,探查工作进行得并不顺利。那邪术师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几次排查都一无所获。反而是在一次对一处废弃矿洞的探查中,暮野和石翎遭遇了陷阱,虽然凭借身手躲过,但也惊出了一身冷汗,证明对方确实在暗中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敌暗我明,形势依旧不容乐观。而随着时间推移,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感,越来越沉重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林家坳的平静,仿佛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假象。暮野知道,他与那黑巫教祭司之间,必有一场生死对决,而在此之前,他必须抓住一切机会,提升自己的实力。同时,守护苏宛白和这片土地的决心,也从未如此刻般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