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颓然地靠回潮湿的墙壁,刚才那股子蛮横劲儿像是被抽干了。
“那个家伙……”
岩隐的爆破忍者也不再叫嚣,他低头看着自己被包扎过的双手,声音有些发颤。
“那根本不是人类能掌握的力量。”
所有人脑海中都不约而同地浮现出那个画面。
那个男人,甚至没有结印。
他只是站在那里,抬起手,便引动了天象,化身为行走的天灾。
忍界什么时候出现这种变态的血继限界了。
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奈良上忍站起身,踱步到铁栏杆前,凝视着外面深邃的黑暗。
必须将情报传回村子,这种危险的家伙,完全能够左右一场战役的胜负的。
可现在查克拉被封印,这个地方他四处查看过了,地牢整体是用花岗岩建造的,别说没有查克拉,就是有查克拉也得费一番功夫才能打开,而且地牢只有一个入口被雨忍重兵把守,想要传递消息简直难如登天啊。
想到这,他心里闪过一丝绝望。
情况很糟糕啊。
不过还不能放弃,死脑子快想想,一定有办法。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想要传送情报的时候,多拉格已经对五大国贴脸开大了,五大国的高层都收到了他的调停通知,有人不屑一顾,有人却眉头紧皱。
火之国,大名府。
奢华的庭院内,锦鲤在清澈的池水中悠闲游弋,精致的盆栽修剪得一丝不苟,处处都透着与战火纷飞的边境截然不同的安逸与祥和。
火之国大名,一个养尊处优的中年男人,正斜躺在软榻上,由两名貌美的侍女喂食着剥好的葡萄。
他的面前,一名身穿华服的武士恭敬地跪伏着,将一份卷轴高高举过头顶。
正是雨隐村送来的那份最后通牒。
大名懒洋洋地瞥了一眼,甚至没有伸手去接,只是轻哼了一声。
“雨隐村?晓?”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嘴角撇出一抹轻蔑。
“一个连名字都没听过的组织,在一个常年下雨的弹丸之地,也敢威胁火之国?”
他吐出葡萄籽,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这种小事,也值得拿到我面前来?木叶那群忍者是干什么吃的?”
武士将头埋得更低了,声音有些迟疑。
“大名大人,木叶的猿飞大人似乎对此事颇为重视,他认为这个‘晓’组织不简单,建议……”
“建议?我需要他的建议吗?”
大名猛地坐直了身子,脸上浮现出被冒犯的怒意。
“我才是火之国的主人!木叶村,不过是我花钱养的一群看门狗!现在狗不仅管不了小偷,还要反过来教主人做事了?”
他的声音尖锐而刻薄,让周围的侍女和武士都噤若寒蝉。
“传我的命令给猿飞日斩!”
大名站起身,踱到池边,看着水中倒映出的自己那张尊贵的脸。
“我不管那个‘晓’是什么东西,也不管他们抓了谁。敢挑衅火之国的威严,就必须付出代价!”
他一甩袖袍,语气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让木叶立刻出兵,把那个什么雨隐村,给我从地图上抹掉!至于被俘虏的那些忍者……废物而已,死了就死了,正好给他们的家人发一笔抚恤金,彰显我的仁慈。”
“这……”武士冷汗涔涔,这道命令无异于逼着木叶同时向几大国宣战,因为雨隐村里还关着别村的忍者。
“嗯?”大名转过头,眼神阴冷地盯着他。
“怎么,我的话,你听不懂吗?”
“嗨!属下明白!”
武士再也不敢多言,重重叩首后,仓惶退下。
庭院里再次恢复了宁静,大名重新躺回软榻,仿佛刚才只是随手碾死了一只蚂蚁。
在他看来,忍者的命,和庭院里那些名贵的盆栽没什么区别,都是他花钱买来的点缀品罢了。